畢竟是事先答應過的事情,艾登便把自己之前遇見凱爾,以及凱爾提及到的自己來到白銀城的目的,向奧菲利婭轉述了一遍。
“那個沒骨氣的東西,居然還在為始祖做事啊?”奧菲利婭一聽到聽到凱爾是受始祖之命,前來干涉血月教團的事情就皺起了眉頭。
“怎麼?有什麼問題嗎?”艾登察覺到她的反應透著幾分嫌惡。
“哼,沒什麼。當年我們變成血族以後曾在尼德蘭跟隨過始祖一段時間,後來我過厭了被人使喚的日子,就跟他商量離開始祖,到其他地方去,找個遺蹟住住,結果那貨竟然拒絕了我,非要繼續給別人繼續做牛做馬……還整天跟我嘮叨說,不要再隨便襲擊人類。”奧菲利婭抱起手來,“我實在看不過眼,就自己一個人走了。”
“然後你就到處惹事,惹了十幾年,最後在自治州被抓了是吧?”艾登用諷刺的語調幫她說了下去,“別的不說,他建議你別襲擊人類的建議倒是挺對的,要不然你也不會在這裡了。”
奧菲利婭在進食方面並不是一個節制的血族,這十幾年一直在定期攝取人血,受害者光有跡可循的就數以百計,這才直接判下來一個百年刑期。
聽到艾登的諷刺,奧菲利婭當即狠狠瞪了他一眼:“要你管啊!!”
“你那位兄長跟我說他捲入了一件大事,指不定會喪命,現在看來大概沒有誇大其詞。他正在追尋的血月教團的代行人,正如她剛才所言……”艾登說著瞥了一眼床上躺著的女伯爵,“是一個極其危險的人物,你難道就沒有一點擔心他麼?”
奧菲利婭表情略有觸動,但下一秒她就把臉別過去了:“他自找的,我管他死活!”
“還真是個薄情寡義的妹妹啊。”艾登搖搖頭,乾脆試著向奧菲利婭問起了血月教團的情報,“你說你也跟隨過始祖?你對血月教團有多少了解?”
“沒多少,我就記得有一幫爭著想給死神當奴才的血族,再加上一幫想追求永生,爭著想給血族當奴才的人類,沒了。”奧菲利婭沒好氣地回答。
這點情報跟凱爾以及阿比蓋爾提到的並沒有太大區別,但這時躺在床上的女伯爵瑪莎卻突然“誒”了一聲。
“怎麼?”艾登意識到對方似乎能抖出點有用的情報來,將視線投過去,“你有什麼要補充的?交待得越詳細,對你以後量刑有好處。”
“這個……我印象中,教團裡,根本就沒有凡人,全是血族。”女伯爵愣愣地說道,“我曾經問過代行人為什麼不招募人類充當下僕,他就跟我說這個教團不需要靠不住的人類教徒……”
“不可能吧,我剛成為血族的時候血月教團一直都是人類比血族多的,這個世界永遠都不缺想要得到永生的人類……雖然我記得他們本來就沒多少人了。”奧菲利婭提出了反對意見。
女伯爵縮了縮脖子,似乎不怎麼敢和麵前這位親王正面爭辯,小聲說道:“可是,代行人說,人類都是牆頭草,為了自己的目的隨時都會更換信仰,隨時都會背叛,不可信……”
艾登聽到這話陷入了沉思,阿比蓋爾也提到過,血月教團是由血族和追求永生的人類組成的教團,奧菲利婭的描述也驗證了這一點。這個世界崇拜血族的人類其實是有很多的,雖然隨著《公約的簽訂和各國異端審判機構的崛起,這股風氣有所抑制,但血族的永生還是對一部分人有很強的吸引力。
為了得到初擁,這些人類會願意為血族效力,那麼想要加入血月教團的凡人應該是有不少的。
但瑪莎·凱頓卻說教團裡只有血族,甚至不願意招募人類。
那名代行人的回應聽起來,就好像他們曾經被教團裡的人類背叛過一樣……
說起來,五年前那位“血衣先生”建立和操縱的血月教團,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