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處理完當天的工作以後,艾登拿出大魔女憑證,聯絡了一下阿比蓋爾。
“我理解你的心急,但收集這種情報需要的時間是以年來計算的,而且也不一定能成功找到。”在召喚空間裡,阿比蓋爾平靜對艾登說道,“稍微有點耐心好嗎,閣下?奇奇莫拉有進展的話,我會聯絡你的。”
“搜尋的事情我已經想辦法在那裡構建了自己的情報網,估計會比奇奇莫拉一個人找有效率。”艾登說,“我這次主要是來找你聊聊的,不過看起來你好像不怎麼歡迎我。”
“我不是不歡迎,只是不喜歡在做研究的時候被人打擾。”
“那我稍後再來?”
“沒事,以後還請你儘量晚上找我。”阿比蓋爾擺了擺手,“說吧,有什麼事?”
和阿比蓋爾聯絡多了以後,她的客套似乎比起以前變少了——某種程度上這也算是好事,說明他們沒有那麼生疏了。
“我想諮詢一下你,獸化症,有辦法逆轉嗎?”艾登直白地問。
“理論上可以。”阿比蓋爾直接回答,“獸化症源於德魯伊教的分支——準確的講,就是創造了柳條人傀儡術的盧林人。盧林人追隨和崇拜荒野之王,荒野之王掌握‘生命’權柄。因為一些原因,支配者力量失控,繼而導致盧林人建立起獻祭活人的邪教。盧林人當中的那些德魯伊長老,他們從荒野之王那裡得到的變形能力的賜福也演變成了流傳於血脈的詛咒,這就是獸化症。”
果真如此——艾登確信了自己的猜測。
龍裔源於“繁衍”權柄,血族源於“死亡”權柄,而獸化症源於“生命”權柄,人類使用的黑魔法起源於神言,而人類當中的異種也和權柄脫不了關係。
“不過我也見過一些時間排在在盧林人之前關於獸化症的零星記載,所以我估計權柄力量失控的事情在歷史上不算少見。”阿比蓋爾又補充了一句,“但毫無疑問,現代獸化人的血脈,大多數都是在盧林人部落毀滅之後向外流傳開的。”
“所以理論上講,只要能完全支配‘生命’權柄,就可以逆轉獸化症的?”艾登點出了問題的重點。
“沒錯。”
“你是‘生命’權柄的聖徒,你能做到什麼程度?”
“這個我倒還真做過一點實驗,我可以暫時解除一個獸化人的獸化狀態,並封印對方的獸化能力,但這頂多只能維持幾天。”阿比蓋爾回答,“我的賜福或許能持續控制一個人的獸化症,但如果是純血獸化人,他的後代依然會遺傳。”
“那如果利用‘繁衍’權柄的‘進化’權能,是否可以讓純血狼人的後代消除獸化症?”艾登又提出了一個方案。
“這麼精細的操作只有聖徒以上能做到,但意義不大,以聖徒的力量,應該有一定機率讓子代的獸化症轉為隱性,隔代肯定還是會繼續遺傳。按照距離權柄越近干涉等級越高的理論,支配者級別的詛咒也只有同等級以上力量可以逆轉。”阿比蓋爾給出了回答。
“那我恐怕要等你成為‘生命’或者‘繁衍’的支配者之後再拜託你?”艾登問。
他所知曉的,距離這兩個權柄最近的人只有阿比蓋爾。
“閣下是有想幫的人?”阿比蓋爾反問,“以我們的交情,這點小忙不幫未免小家子氣了點,但前提是我能抵達權柄。”
“你現在的目標是‘生命’權柄?真的不打算先考慮一下‘繁衍’的權柄?”艾登問,“畢竟你手上有‘孵化之卵’啊。”
“不考慮,‘繁衍’權柄的晉升條件不苛刻,但非常花費時間,要不然雷塞女王也不會在晉升之前被死神奪走唯一權柄。而且我要改路線,就必須轉移一次神性,我身邊可沒有那麼值得信任的人。然後最重要的一條……”阿比蓋爾頓了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