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認為自己是背了黑鍋入獄,卡蜜拉和維羅妮卡的反應截然不同,完全沒有想為自己翻案的意向。
知道自己其實是被敵對幫派的人強行扣了一個打死人的罪名,落下這麼多年的牢獄之災,正常反應都應該是暴跳如雷才對,更不用說卡蜜拉這種暴躁好鬥的個性了。
“是啊,因為我老早就想到自己可能是被人陰了。”卡蜜拉聳了聳肩,“這種手段黑道里也不算少見了。”
“那你不上訴?既然是被冤枉的,那至少能爭取點回旋的餘地吧。”艾登提出了疑問。
“冤枉?”卡蜜拉像是聽到了一個笑話似地一瞪眼睛,隨即哈哈大笑起來,“哈哈哈……我的牢頭大人啊,只是背了一口黑鍋,可不代表我這個人是清白的。就我以前犯的事情加起來,別說在牢房裡蹲八年,就算是蹲到死,或者上絞刑架都不奇怪的啊。”
她說著眯起了那雙閃著金色微光的眼睛:“這種事情,你可以問問身邊那位小秘書,我以前在騎警那裡姑且還算小有名氣的。”
艾登看向維羅妮卡,維羅妮卡點了點頭:“雖然我以前沒有直接接手過她的案件,但也有所耳聞。在因為這件事入獄以前,卡蜜拉身上就掛著很多案件的嫌疑了。故意傷害、搶劫、勒索、綁架、非法拘禁……所有案子如果都拿到證據定罪的話,至少也是終生監禁。”
“就是這麼一回事,我是個十足的爛人啊。你不會不知道吧,牢頭大人?”卡蜜拉不以為恥反以為榮地笑了出來。
“這個倒確實。”
艾登輕輕點頭,認同了這個說法。
他好歹也是和卡蜜拉相處了一年左右的。
一個黑幫裡想找出一個屁股完全乾淨的人,幾乎是不可能的。
作為一類歷史悠久、等級森嚴的成系統的違法組織,黑幫往往具備相當成熟的反偵查手段——消滅證據,賄賂,甚至是直接找人頂包,黑幫裡的骨幹成員總是會想盡辦法保護自己,讓警察難以對他們出手。
“但你以前犯的事,恐怕都沒被抓住可以定罪的證據吧,不然早該全判到你頭上了。你不要告訴我你是突然想洗心革面,才吞下這件事來這裡坐牢的。”艾登說道。
“我也不想,但那個時候,我也沒什麼好選的。”卡蜜拉聳了聳肩,“畢竟那幫騎警,也不全是酒囊飯袋。”
艾登依然還是聽得一頭霧水,剛想追問,這時維羅妮卡卻像是醍醐灌頂般地開口了:“原來如此,你是……和騎警隊做了交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