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典獄長辦公室。
艾登確認過無字法典上的規則後,合上了法典。
如今他在法典上寫下的三條規則分別是“禁止任何傷害行為”、“領域內所有人精神維持正常狀態”以及“領域內不會有人死亡”。
禁止傷害是為了防止對方使用復仇雙刃,保護精神的規則是為了應對“背叛”權能的精神干涉,而禁止死亡發生則是一道最終保險——事實證明這道保險還挺好用的,除非死亡是支配者級別的力量帶來的效果。
“看得出來,你已經隨時做好準備了。”他聽見腦子裡響起了聲音。
與此同時,復仇女神的身影在他身旁顯現。
血衣先生隨時都可能從冥界重新現身,艾登有預感,下一次他出現的時候就是他準備發動襲擊的時刻。
為此艾登選擇故技重施,將復仇女神的精神轉移到了自己身上。
一旦血衣先生從冥界現身,他們會立刻感知到。
“還是沒有那傢伙的感應嗎?”艾登問。
“沒有。”復仇女神說,“已經很多天了,你在這裡繃緊了神經,但你的監獄一直天下太平,看起來只是你瞎緊張罷了。”
“其實瞎緊張基本不會有什麼損失,但疏忽大意可能會要了自己的命。”艾登平靜地恢復。
“與其這樣隨時警戒,不如把對方主動揪出來。”復仇女神說,“總是選後手可不是什麼好習慣。那條蛆蟲主動找上你的時候,肯定是做好了準備的。”
“那麼,你有什麼主意?”艾登問。
“這不是你的工作?”復仇女神反問。
“神氣活現地教育一通,到頭來還是把活兒推到我頭上?”艾登說。
“當然。”復仇女神用理所當然的語氣說道,“你主意比我多。”
“其實你說的道理我是懂的,我只是在思考……”艾登說,“殺死血衣先生的方法。”
“這確實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復仇女神認同這個說法。
“我打算再次確認一下,用唯一權柄殺他的話,‘犧牲’的權能應該是無法轉移傷害的吧。”艾登問。
“沒錯,你只要記住一個鐵則,‘權能的效果產生衝突時,等級更高的一方佔優’。唯一權柄的權能等級僅次於支配者本身,高於聖徒。就比如說,如果用湮滅之手殺他,湮滅之手的效果是指定一個目標使其消失,目標這個時候用‘犧牲’轉移這個傷害保全自己,無疑是和湮滅之手的效果衝突的。”復仇女神解釋,“那麼‘犧牲’的權能就必須要高於湮滅之手才能發動。”
“也就是說,支配者級別的‘犧牲’就可以轉移,而聖徒級別不夠?”艾登確認。
“沒錯。”復仇女神的幻象坐到了辦公桌上。
艾登思考了一下,“犧牲”的權能一旦用出,在自我獻身的信徒被消耗殆盡前,使用者幾乎就是一個近乎無敵的狀態。但這種無敵,似乎也不能跨越權能等級上差距。
就他手上的牌,能仰仗的力量就只有《無字法典的死刑,以及奇奇莫拉手上的湮滅之手了。
《無字法典的刑罰是不會主動執行的,對方一旦理解到自己的行為可能招致死刑,是不可能去違反規則的。
那麼能用的就只有湮滅之手了……湮滅之手有兩種使用方法,一種是用一個響指無視距離,直接抹除自己所認知的目標,這個方法是需要付出代價的,在抹除對方的同時自己也會消失。
另一種,就是直接用湮滅之手進行觸控。
“這個方法需要謹慎考慮,你可能會需要準備一枚棄子。”復仇女神提醒。
“棄子?”艾登愣了一下。
“別忘了,還有‘復仇’的權能在。”復仇女神幽幽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