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登聞言有一點意外,他沒想到自己這些天有心事的狀態竟然明顯到會被人看出來。
從梅麗菲利亞和梅麗莎那裡逐步得知事情的全貌後,他確實有感覺到壓力變大了不少。
“你居然看出來了啊……”艾登自嘲地笑笑,他本以為自己表現得不算特別明顯。
“最近幾個月,從那個魔女集會開始,我感覺您一直都在接觸一些……危險的組織。”維羅妮卡看著艾登說道。
“……”艾登一時之間沉默了。
誠然,從魔女集會的事件開始他就涉足了權柄的力量,然後逐漸看清了自己一直以來被神明當做棋子玩弄的處境。在“陰謀女神”安排的棋局中,他在踏進權柄的世界後就開始越陷越深,越來越多的相關勢力湧現出來和他接觸,現在權柄世界的情報組織正式將他列為客戶,意味著他在這個世界已經足夠引人注目了。
“是我不太方便知道的事情嗎?”維羅妮卡遲疑地問道。
維羅妮卡雖然對權柄的世界一無所知,但她一直關注著自己的上司,多少還是能察覺到問題的。
“這個,一方面,是情報上的機密,但其實……更多的是涉及我以前的私人恩怨。”艾登小心地拾掇措辭。
“是很危險的事情嗎?”維羅妮卡問。
艾登這次沒有出聲,只是點了點頭。
對付豐穰母神教團那一次,好歹有魔女集會助陣,而血月教團那次來的只是一名支配者的代行人。至於這次來的海盜團……根本只是一幫剛好撿到了神器的普通強盜,在梅麗莎設局的情況下,在權柄的世界裡他們只是一幫砧板上的魚肉。
但如果將對手換成血衣先生那樣窮兇極惡的聖徒,甚至是梅麗莎這種超規格的支配者……老實說就目前為止艾登根本看不到一絲半點的贏面。
“我還是那句話,如果您有用得上我的地方……可以儘管吩咐我。”維羅妮卡一臉認真地說道,“就算您不告訴我內情也沒關係,只要讓我去做就可以了。”
“別鑽牛角尖,傻丫頭。這樣的愚忠是要不得的,萬一我哪天讓你去送死……你可是真的會死得不明不白的。”艾登教育道。
“可我的命就是您救下來的啊。”維羅妮卡回答得毫不猶豫。
“我那麼做只是因為我樂意罷了,你已經幫了我不少了,早就不欠我什麼了。”艾登平靜地回答。
他突然覺得這丫頭有點憨直了些,救命之恩固然是大事,但無條件地相信自己的恩人未必是明智的判斷。
“……真的就一點沒有我能幫得上忙的對方嗎?”維羅妮卡有一點失落,從艾登的婉拒中,她多少能察覺到一個事實——艾登身處的那個世界,恐怕並不是她的力量能企及的。
“那倒不是,其實我最近正好有件事想要你幫個忙,只是還需要稍微準備一下。”艾登笑笑。
維羅妮卡想了想,意識到了什麼:“和剛剛那個犯人有關?”
“沒錯。”
“長官,您和她剛剛……”維羅妮卡說到一半聲音就小了。
“嗯?怎麼了?”艾登示意她將問題問完。
“您和她剛剛……”維羅妮卡猶豫了好一會兒,終於將問題擠了出來,“在辦公室裡做了什麼?”
“只是我找她問話而已。”艾登回答。
“可是辦公室有股水果酒的味道。”維羅妮卡提出了疑問,“那犯人身上也是一股酒味,您和她在辦公室裡……喝酒了?”
果然還是被聞到了——艾登心想。
其實他也只倒了一杯酒給蘇菲喝下去,但維羅妮卡鼻子還是敏銳地捕捉到了這股氣味。
“她跟我提條件,給她一口酒喝,她才願意交待自己的能力。”艾登解釋,“我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