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見我,我自然會和他解釋清楚的。”
楊逍道,“這個怪屬下做事不周,一時疏忽了。”
張無忌道,“楊左使,不怪你,我那時急著去追敏妹,自己也什麼都顧不上,把所有的事情都拋在了腦後。我只是在想他,他……”搖搖頭不願再多說自己的心情,只道,“宋公子即是在徐壽輝那裡,咱們暫時就先不多管,靜觀其變吧。
楊逍覺得就這麼任他去了太過可惜,建議道,“屬下心想此事也難怪宋公子會誤會,實在是我們這個錯漏鬧得太大了。不如我再派人私下去找他一趟,替教主你送封信去,把事情解釋清楚了,就任他留在徐壽輝的軍中也無妨。我們反倒在浠水能多個人手做內應。”
張無忌不置可否,“過幾日再說吧。 ”
楊逍和韋一笑看他臉色很是不好,不便再多說,一起告辭出來。韋一笑走到門口偶一回眼,只見張無忌一手撐著額頭斜靠進椅子裡,手肘杵在椅子的扶手上,一臉的疲倦之色。
眨眨眼,還是認為自己方才的高見十分有理:新歡舊愛一起沒了,輪到誰也得心情陰鬱啊!
張無忌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如此的煩惱,趙敏走了自然是原因之一,不過他對此主要是滿心的悵然,煩惱的感覺是回來後聽說徐達攻下了徐城縣,而宋青竟然根本就沒想著要聯絡自己,反是真的跟兩軍對敵一樣,守城守了幾日,看打不過就帶人退走了。
現在竟然又去和陳友諒那個奸詐之徒混作了一路!
真的這麼信不過他!!
曾經多少個日夜的悉心陪伴和照料,他張無忌就算是個濫好人,對誰都好,那也是有區別的,這是他對之最好,最上心的一個!竟還換不回這點信任。
其實連在楊逍等人眼中看來,宋青這次的作為都可以理解,誰讓他們派兵去打了人家呢,可偏偏他這個向來為人最是寬厚的教主心裡不愉,豈止不愉,簡直都帶了幾分氣惱。
…………
宋青是真的沒有什麼退路好走了,雖然仗著自己的機變靈活,十分迅捷的攻下了太平路一帶方圓幾百裡的地方,但是這裡緊鄰著徐壽輝的地盤,對方絕不會任他長久佔住此地,必然會派兵來搶。
現在的局勢對宋青來說是攻城容易守城難,東西兩邊的割據勢力都強過他數倍,沒有可能讓他長期安穩的道理,因此乾脆趁著手裡有地有兵投靠了徐壽輝,起碼還能保住自己的兵權。
總比像張無忌安排的那樣,把他手下的兵都劃歸徐達,然後他自己回去的好。
雖然從他長命百歲,身體康健的角度來講,張無忌的安排不無道理。但是一個人要是不能堂堂正正的立於天地之間,一生一世都要藏頭蓋尾,見不得人,那長命百歲又有什麼意思!
陳友諒十分大方,在徐壽輝面前為宋青保薦了一個定北將軍的職位,又在浠水城中離他自己元帥府不遠的地方找了套寬敞宅院送給宋青住。儼然端出以前在丐幫時那副熱情的嘴臉,見了面就宋兄弟長宋兄弟短的著實親熱。
宋青冷眼旁觀了數日,發現天完的皇帝徐壽輝是個志大才疏之人,拼了命的想當皇帝,結果當上沒幾天就被陳友諒架空了,現在天完的大小事務都是陳友諒說了算,說他是個太上皇也不為過。
因此也省了許多麻煩,不用多費心思,只敷衍好陳有諒就行了。而宋青與陳友諒打過交道,深知此人心狠手辣,為達目的不擇手段。
但也有好處,那就是敢作敢當,果毅幹練,為人痛快,委實是個能人。只要和他說清楚了,兩人目的達成一致,那和此人在一起共事反而會更順暢。
這日有陳元帥府送來一份請柬,請宋將軍晚上過去喝酒,宋青曉得自己來了這許久,歇也歇得夠了,陳友諒這是認為是時候該和自己談談要分派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