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一笑身旁跟著個胖大和尚一起進來,牛嬸連忙輕拉了宋蓋世一把,然後起身行禮,“屬下見過韋法王,說不得大師。”
宋蓋世表面粗豪,其實甚有眼色,否則也不能就混成了宋青書身邊的第一人,他看張教主待人隨和寬厚,對他更是一副打不還手罵不還口的態度因此對張教主就不大客氣,但是曉得張教主手下這些人沒有哪個是省油的燈,他一個也惹不起。
因此本著好漢不吃眼前虧的宗旨,並不願在人家的地盤上肆意挑釁,被牛嬸警示了一下,再看韋一笑和說不得兩人進來後臉色不善就道,“張教主今日沒來我這裡。”言下之意是你們要找教主就上別處去找吧。
說不得先揮手讓牛嬸下去,“我們有事情要與宋統領說。”等牛嬸出去掩上房門後才嘿嘿一笑,“知道教主今日不在,不然我們也不能專門來找你說話。”
宋蓋世警惕起來,開始對著兩人打哈哈,“兩位可都是明教的高人,能來和我這老粗說話真是榮幸之至,就怕我人太愚鈍,要是有什麼聽不懂失禮的地方,兩位可千萬別見怪。”
韋一笑怪目一橫,“你少謙虛了,以為我們不知道呢,你宋統領在河南可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人物,手下管帶了幾萬兵丁,怎會愚鈍。”
宋蓋世摸摸頭,“那是將軍看得起我。”心中暗呼不妙,聽這口氣,看這態度,可是不怎麼和善啊!
果然說不得道,“韋蝙蝠,別和他囉嗦了,直接拿下就是。宋青書把這傢伙當寶兒,因為他受傷就拖住教主在開封幾個月不得回來,咱們將他扣住,日後也好做商談的價碼。”
宋蓋世摸不著頭腦,小心問道,“兩位這是在說什麼?我還真是聽不明白。”
說不得怒道,“你們宋將軍趁我明教在江西與陳友諒開戰之際,不聲不響,忽然出兵攻佔大都南面的順德路,已經拿下了邢臺、沙河、內丘,現在正攻打南和、任縣。他奶奶的!這是怎麼說的,就算是要搶佔元人的地盤那也要講個先來後到啊!我教攻下山東之後要不是被江西的戰況牽制住早就準備往順德路打了,卻被他捷足先登,你說說這算怎麼回事?!”
宋蓋世無語,心道大哥速度真快,難道這兩人想拿自己去換大哥攻下來的順德路,那也太高估自己的身價了。
韋一笑一攔說不得,“你別嚇著了他,此事還要請教主的示下,咱二人來只不過是想要先問問。”
忽然探頭到宋蓋世的面前,露出一口白森森的牙齒,“小子,你知道本法王以前最愛幹什麼事嗎?”
宋蓋世老實搖頭,“不知。”
“吸人血!”伸手在宋蓋世的頸側一拍,“在這裡咬個洞,那血水就汩汩而出,還冒著熱氣,甘甜鮮美,那可是難得的美味。”
宋蓋世打個寒戰,心道還不如讓那胖和尚說話呢,你說話更嚇人。
韋一笑接著道,“我問你,你家宋將軍可是有了自立為王的心思?”
宋蓋世立刻大搖其頭,“沒有,沒有,我們以前提過幾次,但是都被大哥罵回來了,讓我們少亂拍馬屁,別給他丟人現眼,就佔了那麼巴掌大點地方還想稱王,太也自不量力。”
韋一笑和說不得對望一眼,“他以前的地方是不夠大,如今卻不一樣,那時候稱王是有些自不量力,現在呢?”
宋蓋世忍不住道,“兩位是不是那個…有些多慮了,我大哥和張教主交情匪淺,我們就算是佔了順德路,那也是和明教相呼應的,到時候你我兩軍同時夾擊大都,將韃子皇帝趕回大漠去,不也是一樁美事。”
說不得怒道,“誰說的,不用你們跟著夾擊我教也能把韃子皇帝趕出大都,現在軍中都傳開了,說教主這次怕是養虎為患,給自己伏下了個天大的對手。教主今日就是去應天和他們商議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