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要,不要殺我!”閻通此時明顯已經精神崩潰,滿眼驚懼地道,“不是我要針對你的,這都是劉密的主意,這是劉密的主意,你要殺就去殺他啊!”
“住口,你在胡言亂語什麼?!”劉密怒不可遏地吼道。
可閻通卻像是什麼都沒聽見一眼,依舊在向杜恆求饒,大聲喊道:“我都是被逼無奈的,劉密是湯琛的門生,湯琛又曾做過太傅的門客,我,我怎敢不聽他的話啊!”
太傅就是田行。
“你給我住口!”
劉密當即抬手打出了一招噼空掌,隔空扇了閻通一耳光,當場就把閻通打的口吐鮮血,牙齒橫飛,人也直接昏死過去。
“混賬東西!來人,給我把他拖下去!”他渾身顫抖地罵道,也不知道是氣的,還是怕的。
隨後,劉密狠狠地瞪了杜恆一眼,然後就帶人轉身離開了。
在場圍觀的人們也都一鬨而散。
這閻通的事情牽扯到了不得了的大人物啊,還是早點躲開,免得惹火燒身。
“唉,時代真是變了。”唐德看著眾人一鬨而散的背影,還有正在遠去的劉密等人,不由地嘆息道,“這要是在十多年前,小小的一個縣尉,哪敢在金霞山下如此對待純陽觀的真傳。”
“無妨。”杜恆微笑道,“他已死到臨頭了。”
在的他視角下,劉密的頭頂正盤踞著一團漆黑如墨的雲氣,幾乎要將其整個人都吞噬殆盡。
這是死氣。
如此濃郁的死氣,絕對活不過今天。
閻通也是差不多的情況,黑氣同樣濃郁,必死無疑。
杜恆之所以能看到這些,是因為修煉了在十五歲時獲得的生辰獎勵——奇術《望氣法。
不過,這門奇術的修煉難度極高,以他現在的境界只是勉強入門而已。
可以看到人的死氣,以及對自己是否有敵意。
至於更高深的層面就看不到了。
先前他之所以毫不猶豫地說要閻通的命,就是因為他看到了閻通頭頂上濃郁至極的紅光。
那是極其濃烈的敵意。
劉密也是差不多的狀況,紅光如血,敵意極高。
雖然杜恆不知道他們對自己的敵意是從何而來,但江湖險惡,先下手為強總歸是沒錯的。
……
夜,月黑風高。
山陽縣城衙署。
劉密已經在縣令徐方的門外跪了五個時辰,他低著頭,面色慘白,渾身顫抖,難掩心中恐懼,再也沒有了白天在外面囂張跋扈的姿態。
吱呀。
忽然木門被開啟的聲音響起,一名妙齡女子從徐方的房間裡走了出來,對劉密道:“劉縣尉,縣尊命你進去。”
“真的?”劉密頓時眼睛一亮,面露喜色,急忙起身拱手道,“多謝卿卿姑娘。”
隨後便弓著腰,一臉卑微地進了房間,跪在了一個正在伏桉寫作的年輕人面前,“縣尊恕罪,下官也沒想到那閻通竟這麼廢物啊!”
這年輕人看起來只有二十多歲,卻已經是掌管一縣的父母官。
因為,他出身洪昌徐氏。
三十六郡望之一,也是當今天下第一姓,家中有天榜排名第二的神門級強者!
徐方並非理會劉密,而是繼續寫字,任由劉密在地上跪著。
過了好一會兒,他終於寫完了一幅字,便將那名叫卿卿的妙齡女子攬入懷中,摩挲著纖腰,微笑道:“卿卿,你看我這副字如何?”
“縣尊的字還是這樣雄渾有力,只是……”卿卿先是稱讚了一句,然後又道,“中間有些不太連貫,氣勢有些斷了。”
“是啊,氣勢斷了。”徐方撇來卿卿,站起身來,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