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忌，倒了一杯，就跟灌水一般喝了下去。我怔住，眼看著他一杯接著一杯往下灌，終是忍不住伸手把瓶子奪了過來，“別喝了，你胃不好。”

卓振軒愣了一下，挽起一抹苦笑，“小寧，你們真的在交往？”

我吸了一口氣，側臉看著斯圖亞特，他也看著我，眸中流露出我所熟悉的溫柔。我咧嘴一笑，“是的，我們在交往……”

“砰”的一聲，他手中的酒杯滑落，只見他伸手按住胃的部位，臉色難看到了極致。

“胃病是不是又犯了？你別動，我去拿胃藥。”想也沒想，我連忙衝上樓去，熟門熟路的跑到他的臥室，從抽屜裡拿出藥瓶，便又跑了回去。

“……你很瞭解她嗎？我與她生活了二十多年，世界上最瞭解她的便是我。”卓振軒的聲音幽幽的在客廳裡響了起來，“她永遠也忘不掉我，因為我是她第一個男人。”

“第一個男人？”斯圖亞特的聲音陡然冷了幾度，“你對她的愛能保持多少年？一年？三年？十年？五十年？”

“一輩子。”卓振軒堅定地說道，“我這一輩子，都會愛著她。”

“你的一輩子有多少年？最多百來年。而我，”斯圖亞特頓了一下，“而我的愛，卻是永恆的。”

永恆？我怔怔地聽著，心裡那種柔軟的感覺又開始蔓延……

過了很久，也沒聽見他們的談話，我伸長脖子往樓下看，靜靜的客廳裡只剩下卓振軒一個人。小圖呢？我拍拍腦袋，卓寧啊，你豬腦啊！當著小圖的面那麼關心其他人！他一定是吃醋了！

我“噔噔噔”地跑下來，把藥放在桌上，拿起一旁的大衣便追了出去。

正是初冬季節，連著下了幾天的大雪終於停了。街道上薄薄的積雪被掃到了一旁，露出溼漉漉的地面，細雪飛揚，為乾冷的冬季暈染出一種醉人的純白之美。

“小圖！”追出去十幾米，我總算看見了修長高大的背影，連忙拉住他的胳膊，“小圖……等等……”我喘了口氣，繼續說道，“怎麼走了也不跟我說一聲？”

“沒什麼……”斯圖亞特別過頭去。

“你是不是生氣了？”我挑起眉，解釋道，“他是我舅舅，我唯一的親人，我只是關心他，沒別的意思。”

“我沒有生氣。”斯圖亞特嘆了口氣，他的大手往我頭上拍下來，我瑟縮的一躲，落在我頭上的力道卻是很輕，最後像是不甘心一般，狠命地揉亂我的頭髮。

還說沒生氣？分明就是吃醋了嘛！

忽然，我只覺身子一輕，就被斯圖亞特抱了起來，只見他眉頭緊皺，“你怎麼穿著拖鞋就出來了？冷嗎？”

拖鞋？我順勢低頭，我的腳上掛著兩隻拖鞋，而且各不一樣，左腳上分明是男用的，此刻已經被泥水浸泡的看不出原來的顏色了。呃……我吐吐舌頭，側頭看向他，只見他凝視著我，忽然唇角上揚，“你真是個笨蛋。”

我抿嘴一笑，伸手繞上他的脖子，臉依偎在他的脖頸間，“小圖，我是人類……”就算你的愛是永恆的，我也會有消失的一天……

“我會找你。”斯圖亞特輕聲道。

“找我？”

“消失了，我會找到你，再消失了，我繼續找，一直一直下去。”他的聲音越來越輕，把我帶到了悠遠，我怔怔看著他，有一種被幸福包圍的感覺，“小圖，值得嗎？”

“不值得……”他的回答出乎我的意料，隨即，他揚起一抹狡黠的笑容，“所以，你的每一世，都是我的。你的愛只能屬於我。這樣，我才會覺得等待……是值得的……”

我頓了一下，有一個問題我一直弄錯了，小圖不再是當年的少年，他已經是一個男人了。

“Angel，是不是很感動？那乾脆改名字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