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主抱歉,福壽娃娃是安撫亡魂的,並不允許外人觀看。” 一名四十多歲的道士淡淡地開口回絕道。 “那我一定要看呢?”刑鋒眼睛微微一眯。 那道士皺眉道,“這裡是曹仙觀,可不是什麼荒廟野寺,曹仙觀自有曹仙觀的規矩!” “我不管什麼規矩不規矩,今天我就是規矩!”刑鋒聲音驟然一冷。 那道士被氣樂了,“本道見你和白大師是舊識,才把你當成貴客,不過你要是想在我們曹仙觀搗亂,只怕是找錯了地方!” 正在這時,那位白遠橋白大師及時開口了,“道長,你還是去把觀主請出來吧,這位刑先生確實是想看就看。” “這……”那道士聞言吃了一驚,又驚疑不定地打量了刑鋒等三人一眼。 “你還是快去吧。”白遠橋道。 “好!”那道士咬了咬牙,拂袖而去。 大殿內的眾人都親眼見到了剛才的一幕,一時間議論紛紛,都在猜測刑鋒等人的身份。 “你們繼續,不用管我。”刑鋒招呼了一聲停下的曹家眾人。 “我看還是等等吧。”曹仁杰沉著臉道。 刑鋒點點頭,“既然如此,那咱們要不聊聊天?” “這個場合,我看不太方便吧。”曹仁杰道。 刑鋒看著他,忽地笑了起來。 一時間氣氛有些怪異。 就在這時,只聽一陣咳嗽聲從內殿傳來。 過不多時,就見一個乾瘦的道人從裡面走了出來。 這道人大概五十多歲,穿著一身黑色道袍,手裡拿著一柄拂塵,臉頰凹陷,面有病容,時不時地捂嘴咳嗽一聲。 “觀主到了。” 這道士貌不驚人,但在場不少人一見到他出現,頓時低呼了一聲。 我仔細打量著來人,原來這就是曹仙觀那位神秘的觀主,無量道人。 “您是……陳無量前輩?” 刑鋒見到來人,神色一變,語氣很是驚愕。 “施主認識貧道?” 那無量道人有些意外地看了一眼刑鋒,說得幾句,又輕咳了幾聲。 “原來您真是陳前輩!”刑鋒驚喜地道,又有些疑惑,“您怎麼會在這裡?” 陳無量微微擺了擺手,“陳無量已經是過去了,如今這世上只有無量道人。” “這陳無量是誰?”我問邵子龍和沈青瑤。 誰知兩人搖了搖頭,對於這個名字都是十分陌生。 “我也見過觀主不少次,但從來不知道他以前是幹嘛的。”沈青瑤低聲道。 “能讓老刑都叫他前輩的,怕是來頭不小啊。”邵子龍道。 我看向場中,只聽刑鋒感嘆道,“今天還真是巧了,沒想到能在此偶遇陳前輩。” “你們這次過來,是要看福壽娃娃?”陳無量輕咳了一聲問。 “是。”刑鋒道,“因為聽人說這曹仙觀裡的福壽娃娃有些問題,所以過來看看。” “那你覺得會有問題?”陳無量淡淡地問。 他的聲音雖輕,卻是給人一種無形的壓迫感。 “這裡是陳前輩的道觀,那肯定是沒問題的,只不過身在其位,也是沒辦法。”刑鋒無奈地道。 “那貧道要是不同意呢?”陳無量問。 刑鋒沉默片刻,笑道,“既然陳前輩不同意,那我們這些後輩自然也不敢造次。” “那就下山去吧,別打擾了人家祈福。”陳無量面無表情地道。 刑鋒眼睛眯了一眯,衝著陳無量拱手道,“那就以後再來拜見陳前輩。” 回頭招呼王一俠和劉武二人,就準備離開。 而那陳無量留下一句,“繼續吧。”就咳嗽著往內殿走去。 我在旁將這一切看在眼裡,當即一拍曹仁杰的頭頂,將他身上的禁制解開,同時推了一把。 曹仁杰頓時從人群裡撲了出去,滾倒在地。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引得人群一陣驚呼,也讓正要離開的刑鋒、陳無量等人停下了腳步。 曹仁杰一把扯掉了頭上的帽子,露出真容,更是讓大殿內的驚呼聲越發高漲。 “這……這什麼情況?” “怎麼兩個人一模一樣?” “真是見鬼了!” 大殿內驚呼聲此起彼伏。 “我是曹仁杰,我才是曹仁杰,他是假的,快救救我,救救我!”曹仁杰大叫起來,連滾帶爬地朝沈碧琳衝去。 沒等他靠近,就被人一腳踹翻。 出手的,正是沈碧琳邊上的那個曹仁杰! “把他抓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