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她也算打過不少交道,這小瘋子慣會做生意,而且賊精。
要說她為了讓我幫忙,提出拿別的事情交換,這對於她來說倒是合情合理。
只是為什麼偏偏是“我爺爺的事”?
“不想告訴你。”小瘋子淡淡道,說的還真是坦坦蕩蕩。
我沒有作聲,盯著她看了許久。
“再看下去,把你眼珠子挖了。”小瘋子眉頭一蹙。
“我想看看你到底想打什麼主意。”我說道。
小瘋子把蝶舞術重新謄寫好,起身把本子放入書架。
“給我也抄一份。”我叫住她。
小瘋子沒理睬。
“你不抄一份,到時候要出什麼意外,你可別來怪我。”我說道。
“你答應了?”小瘋子回頭問。
“合作愉快。”我伸出左手。
小瘋子卻視而不見,又找了個本子,坐下來將蝶舞術以及我們商議出來的解析備註,一一謄抄了下來。
我在邊上看了幾眼,指著她剛寫的一個“驅”字,皺眉道,“你這個字能不能寫好點,彆扭扭捏捏的,到時候看岔了怎麼辦?”
小瘋子頭也沒抬,“你記住不就行了。”
我一時無話可說。
等她謄寫完畢,又仔細讀了兩遍,這才交給我,“你讀一遍我聽聽。”
“讀就不用了。”我把本子收起,說道,“接下來我會去一趟長白山,你也得去。”
小瘋子瞥了我一眼。
“看什麼,這趟去長白山,就跟我爺爺的事有關。”我理直氣壯地道。
“行。”小瘋子倒是沒怎麼猶豫,就十分乾脆地答應了。
我稍稍有些意外,問道,“那你這蝶舞術,準備什麼時候練?”
“就在最近,越快越好。”小瘋子道。
“這麼急?”我撓了一下頭,“我先說明啊,這絕地天通可不好找,可遇不可求。”
“長白山有沒有可能?”小瘋子忽然問。
我想了想,“長白山萬年長陰,理論上當然是有可能存在絕地天通的。”
“知道了。”小瘋子微一點頭,“你給我說說應該怎麼找,我先過去。”
我讓她把謄抄了蝶舞術的那個本子拿過來,在後面補上了分辨“絕地天通”這種罕見風水地形的法子。
“對了,那老太太和小山被你扔哪去了?”我把寫好的本子遞給她問。
小瘋子把本子接過去,仔細翻看,等看完一遍,才抬頭說道,“老太太我還有用,不能告訴你,小山又是誰?”
“就是被你用陰陽妝控制的四腳蛇。”我說道,“你可別不承認。”
“你說他啊。”小瘋子淡淡地哦了一聲,“他跟你又沒什麼關係,你也不需要知道。”
“怎麼沒關係?他可是我小師侄。”我理所當然地道,“我能不關心嗎?”
小瘋子古怪地看了我一眼。
“我有點沒想明白,你把我那小師侄抓過去幹什麼?”我疑惑地問。
“也沒什麼。”小瘋子說道,“他從曹仙觀跑出來,正好被我撞上了。”
“意思就是,他本來想吃你,結果沒想到遇上的是瘋人院一霸,反過來被你給收拾了?”我恍然道。
小瘋子白了我一眼,把事情大致說了一遍。
她當時把我那師侄陳泰山制住之後,發現他身上生出了鱗片,狀況十分怪異,乾脆就用陰陽妝將其控住。
之後這她就讓陳泰山盤踞在石門村附近守著海棠,但凡有對海棠不利的,都被陳泰山給咬死,吸食了其五臟六腑。
我聽得微微皺眉,陳無量為了給他這個兒子治病,借用了青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