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這麼回事啊!這樣便不能在樹上劃了,便在屋子的牆壁上割下了兒子的身高。這事本來就這樣過去了,但看著樹上的那個洞,我卻有了一個想法,我把自己的武功寫成了一本秘籍,然後把它和從皇陵裡得到的那兩部書給用油紙包了起來,放到了那顆空了心的樹裡面。放進去後我還覺得缺些什麼,便把我從天全帶來的金銀也扔進了樹裡面,只留下了兩錠金子留作急用。我本來還想把與那個公主的事寫上去,告訴後人像我這樣的一個高手為什麼會隱居在這裡,但我最終還是沒有寫上,這並不是件值得驕傲的事。
那棵樹的生命力很頑強,大概又過了一個月,樹皮上的洞便癒合了,就像什麼事都沒發生一樣,只是在裡面多了一些東西。不知道在過多久,某個人機緣巧合下,或許能得到這棵樹裡的東西,他學會了我的武功後會做什麼事我就不管了,反正這也是命運決定,命運讓那個人是個壞人,我也沒有辦法。只是,我再看那棵樹的時候,眼中多了很多惆悵,因為它隱藏著我的過去。
田景琰學會走路後,我的事少了很多,主要是齊琪照顧他了。這小子野的很,整天騎著羊玩(那匹黃馬他騎不上),有一天被村人看到了,以後大家都開玩笑叫他“騎羊大將軍”了。等他再大了點兒後,開始跟著嚴明正的兒子嚴慈國玩。嚴慈國比景琰大兩歲,長得虎頭虎腦的,頗有領導氣質,儼然是村裡的孩子王,經常領著幾個小兄弟滿村搗亂,鬧得雞飛狗跳。他們經常玩的遊戲是捉迷藏,兒子遺傳到了我的藏匿天賦,經常是這個遊戲的勝利者。他在藏匿的時候心跳和呼吸都放緩,極不易被人覺察,有一次躲在暗處還把我嚇了一跳。我當時實際上也發現了兒子,但我想起自己小時候跟師父躲貓貓的故事,便沒有說破,裝著被兒子嚇了一跳。
兒子一天天長大,我也不用像以前那麼累了,和齊琪專注於他的教育。我固執的認為,那個女人喜歡李明英,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為李明英是個讀書人。因此,我執意想把景琰培養成一個讀書人,而不管他是不是適合讀書。齊琪則是想讓兒子跟我學武功,在亂世中至少能夠自保。我用自己忘了從哪裡聽來的一句話說服了齊琪:“‘勞心者治人,勞力者治於人’,兒子讀好了書,就是個勞心者,管咱們這種勞力者。我有預感,亂世快要終結了,習武的熱潮要消退了,到時候還是讀書吃香!”
村裡面最有學問的是嚴明正,他在耕地的同時,還不忘教他的兒子嚴慈國讀書。雖然嚴慈國很能搗亂,但讀書一點兒也不含糊,他爹的很多書他都能背過了。看到嚴慈國似乎很成器,在景琰四歲的時候,我就讓他跟著嚴明正學讀書,發誓要給田家培養一個讀書人。田景琰真的很喜歡讀書,興趣是最好的老師,嚴明正教的他那些東西他都學的很快,也給我長了不少臉。
田景琰遺傳了我的身體素質,根骨好的出奇,不學武功實在太浪費了。再說亂世什麼時候結束誰也不知道,反正技多不壓身,在讓田景琰讀書的時候,我也在教他武功,不過這個小子明顯不上心,進度很慢,一直停留在很初級的階段。不過看在他讀書用功的份上,我也沒說什麼。武功太高了又有什麼用呢?就像我,還不是在窮山溝裡種地嗎!
在田景琰剛出生的時候,村人都說他長得像我,對著還是個嬰兒的田景琰,我怎麼也看不出來他那裡像我,只是當做客套話了。但隨著景琰一天天長大,我發現他長得真的很像我,不光是相貌,諸如愛睡懶覺這樣的習慣,就連說話的語氣和神態也像是從一個模子裡出來的。我彷彿又看到了二十年前在清風山上的那個叫田靖華的小道童,只是希望他能比我有一個好的未來。
田景琰很像我和齊琪,質樸,善良,當然也不會有什麼貴族氣質。這令我有些失望,我很羨慕宏泰和雲國皇室成員的氣質,希望自己的兒子也能擁有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