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芷芳笑道:“我知道的了,翦長春是不是也去祁連山?”
李學松道:“他是主帥,當然去的。”
李芷芳道:“那就更不怕了,你放心去吧。”
李學松道:“我怕爹爹已經疑心咱們,萬一耿大哥給不是咱心腹的僕人瞧見了,那可大大不妙。”
李藍芳笑道:“你不放心,那我把他藏在我的閨房,哪個僕人還敢進來?”
李學松道:“這倒是一條妙計。你把他藏在閨房,莫說僕人,就是爹爹,也不會踏入你的房間,不過——”
李藍芳道:“不過什麼?”
李學松似笑非笑的看她一眼,說道:“你今年十九歲了,下月十六就是你的生日啦。”
李芷芳道:“怎麼樣?”
李學松道:“前幾天,我聽得爸爸和媽媽商量,說是要給你找個婆家。”
李芷芳道:“我才不要他們給我找呢。”
李學松道:“對,爹孃找的怎及得上自己看中的人。妹妹,這位耿公子你看怎麼樣?”
李芷芳嗔道:“哥哥,你想到哪裡去了?我之所以要設法保護他,都是為了你的原故。你卻笑話我,我不理你啦。”
李學松打恭作揖:“妹妹別忙,我是和你說句笑話兒。不過
李藍芳越發生瞑,說道:“又有什麼不過了?”
李學松道:“耿大哥是漢人,漢人有他們的一套禮法,我可不知他拘不拘泥於漢人那套禮法?咱們恐怕還要去勸一勸他。”
李藍芳道:“麻煩死了,我不管了。”
李學松道:“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去吧,去吧!”半拉半扯,把妹妹拉到耿電養病那間密室。
耿電聽了他們的計劃,果然甚是尷尬。人家姑娘的一番好意,他若拒絕,姑娘的面子往那裡擱?只好說道:“我的傷已經好了七八分,不如讓我冒一冒險,趁著天黑,溜出去吧,免得連累你們。”
李學松道:“不行呀。我馬上要走的了,沒法交代一個妥當的人帶你出去,府裡守衛森嚴,你跑不掉的。你若要跑也該再待幾天,待你的武功恢復了後才跑。”
李藍芳道:“耿大哥,你別以為我是完全不懂你們漢人那套禮法的女兒,我知道你要避什麼男女之嫌,對不對?也曾聽過你們漢人有句成語,叫做:事急從權。我明白告訴你吧,我是把臥房讓給你,臥房後面,是我侍女的房間,她是我的心腹,我搬去和她同住。”
李芷芳這樣坦率的把話說明,耿電只好接納他們的好意了。當下對她深深一揖,說道:“你們為我設想的這樣周到,我不知怎樣感激你們才好。尤其是李姑娘,我,我——”
李芷芳噗嗤一笑,說道:“我不是漢人,我不怕什麼男女之嫌,你別婆婆媽媽了,快快換上這套衣裳,扮作我的丫頭,走吧!哥哥也就快要起程啦!”
耿電說道:“李大哥,你到了祁連山,倘若碰上這三個人中的任何一個,可以和他說實活。一個是楊守義,一個是羅浩威,一個是王鵬運。不過倘若他們和另外的人在一起,那就不能透露半點口風了。”耿電一面說話,一面說出他們的名字,青龍幫的“四大金剛”,他只不提白堅武。那是希望借李學松的口,向其他三人透露,白堅武不可相信。如果他們萬一有機會碰上的話。
李學松道:“好,我記牢了,耿兄沒有什麼囑咐嗎?”耿電說道:“沒有了。”
李芷芳笑道:“還有一個人呢?你怎麼不提?”
耿電怔了一怔道:“誰呀?”
李芷芳笑道:“你那位楊姑娘呀!”
耿電心頭卜通一跳,“她為什麼要這樣說話?”
臉上一紅,說道:“對,李大哥,你給我打聽打聽,不知她到了祁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