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了遠方隱隱傳來的異樣的海風中,她已經嗅到了大戰將臨的氣味。
只可惜,她手頭死亡湖水的數量有限,也就只夠毒殺梵蒂裡海區域的海獸,再往前行駛到梵蒂海中部時候,已經沒有死亡湖水可用了。
“大叔,你說的珍母礁可就在前方位置?”好在珍母礁也快到了。
月驚華站在了船頭,眼光如刀,刺透了霧霾和海風。
若是再遇到一輪海獸衝卡,就只剩肉搏了。
回想起那一夜,飛魚電鰻那瘋狂的絞殺勁,月驚華也是一陣猶豫。
她眼下,只希望船隻儘快靠近珍母礁,救了人後,就儘快返航。
“看到了,魚蛋就在珍母礁上,”月驚華的視力驚人,一眼就看到了已經癱倒在礁石上,動也不動的小男孩魚蛋。
只是那孩子似被嚇傻了般,任憑船上的人怎麼呼喊,都沒有回應。
“報告大人,潮水已經淹沒了珍母礁,部分礁體沉入了水中,船不方便再向前行駛,否則容易觸碰到礁石,”掌舵手提醒著月驚華,這一部分海域,遍佈著暗礁和漩渦,大船不方便著陸,船上的救生小艇停放也很不安全。
“讓我來吧,我騎著蝠龍過去,”關鍵時刻,嵇雲站了出來。
他是眾人之中,唯一的一名飛龍騎士,用飛龍靠近珍母礁,在礁石淹沒前救上小男孩,是最穩妥的法子。
月驚華沒有做聲,她瞪著已然變成了墨黑色的海水,滾滾浪潮,就如一頭頭張著巨口的兇猛海獸,將海空船吹得搖搖晃晃。
嵇雲說做就做,他立時騎上了飛龍。
蝠龍長翅一展,破開了凜冽無比的海風,朝了珍母礁上飛去。
似乎有哪裡不對勁,出於本能,月驚華只覺得全身繃得緊如一張弓,那是在面對不可預知的危險時,才有的反應。
“嵇雲,小心四下,看清楚了周遭的環境後,再行營救,”月驚華出聲時,嵇雲已經靠近了珍母礁。
嵇雲心底吐槽著,嫌棄月驚華太過囉嗦,可還是警惕地在漆黑的海面上,環顧了一圈。
飛龍盤旋了一陣後,沒有發現任何異樣。
“多慮了,”再看看珍母礁上,嚇得連海浪浸了半身都沒反應的小男孩,嵇雲與身下的蝠龍神識一交流,蝠龍垂下了翅翼,往下放飛去。
嵇雲一把抱起了魚蛋,將他放到了自己的身前,嘴裡撫慰著:“小孩,沒事了,我們來救你了。”
再看看懷中的魚蛋,只見他眼珠子就如黏在了眼眶裡般,嘴旁還留著幾點涎水,就如痴傻了般,不禁心底大奇,這孩子怎會如此的模樣。
船上,眾人見了嵇雲順利救下了魚蛋,不由都鬆了口氣,幾名漁夫更是歡呼了起來。
可是月驚華卻覺得一股寒氣,嗖嗖直竄了上來。
船底位置,傳來了一陣細微的磕碰聲,在譁然的海水聲中,若不細細分辨,根本無法聽到,歡欣鼓舞著的其他人更是無一人注意。
月驚華耳尖,聽到了那陣響聲後,雙眼微眯起,往了水底一看。
這一看,即便是膽大如月驚華,也是不由汗毛倒豎。
拍打著海空船船底的並非什麼偷襲海獸,而是一截鯊魚屍。
那是鐵脊座頭鯊,在亞磊隊長佈防時,重點提醒月驚華等人要注意的一種活躍在梵蒂港中部和外海極其危險的海獸。
座頭鯊體長約兩米,皮糙肉厚,尤其是它的鐵脊,連刀都砍不爛。
眼下魚屍被攔腰截成了兩半,脊骨連根斬斷,即便是月驚華在不使用裂天式的情況下,使出全力用大劍斂雲砍下一劍,也沒有把握能將這種玄獸斬殺。
連鐵脊座頭鯨都能斬殺,難道說……
月驚華驟然一驚,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