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心。再者便是袁熙的兩個平妻,甄洛她們還不熟識,吳琦嵐卻是出了名的跋扈。
田豐無兒無女,對這個外甥女是諸多偏愛,吳琦嵐從小又好舞槍弄棒,體格健康性格剛烈,見不得一點忤逆她的事。加之劉氏自知袁熙對不住她,也對她頗為遷就,甚至她的出言不遜都全盤接受。
吳琦嵐聽得郭宜安調笑,臉色不悅道“真病了?嬌聲嬌氣的偏還是個病秧子,娶來當大小姐養著麼?”
郭宜安聞言也不再與吳琦嵐辯駁,默默地喝著茶。劉氏乾笑一聲忙轉移話題“今春的花開的早,你們院子裡的都開了些什麼?”
逢螢嗔怪一聲道“花沒開幾朵,顯甫倒是去外面帶採了不少野花!”
劉氏無奈的笑了笑“尚兒年幼,自不懂得把持,任他在外採了多少野花,若敢不經我允許帶回家來,打斷他的腿!”
逢螢破涕為笑,拉著劉氏的手道一句“母親真好。”
郭宜安也忙說著“母親可喜歡迎春花?我雲清院裡的迎春開的熱鬧著呢,不若我摘幾枝給母親送去?”
吳琦嵐不屑的嘁了一聲“迎春迎春,阿諛奉承,媚俗之物。”
郭宜安氣的臉上一陣青一陣白,卻只暗自咬牙。逢螢只隔岸觀火,笑的明媚,好像什麼事都與她無關似的。
劉氏忙見狀,總算郭宜安一個臺階下,淡淡說道“花本無意,何必多增噱頭?宜安,你且挑幾枝開的好的給我送來吧,添添生氣。”
郭宜安委屈的快哭了,臉頰羞紅著點了頭稱是,只一雙眼睛黑漆漆的不知道在想什麼。
春日短,未覺著時間怎麼過,便到了傍晚。疏桐院裡,洛真裹著厚重的棉被,汗如雨下,幾乎感覺到全身都像是水洗過了似的。袁熙和大夫在外面說著話,彩兒和另一個小丫鬟也湊在一邊,在往浴桶裡面加水,準備著晚浴之用。
那丫鬟比彩兒矮一些,是劉氏給洛真添的貼身丫鬟,其餘各種粗使丫鬟和婆子也添了不少,全然按照袁府的規制來安排的。丫鬟名喚朝露,笑起來的聲音和銀鈴似的,長得也不差,膚白乾淨,見著洛真一口一個‘夫人’的叫著,倒有些自來熟的性格。
這一整天袁熙都守在洛真身邊,就連午飯也是餵了洛真吃完,自己才去吃。洛真也從剛開始的尷尬變得習慣了,偶爾睡醒了就和他說幾句話,不痛不癢的,平淡極了,似乎兩人間的相處模式就這樣固定了。
此時袁熙大步踏了進來,摸了摸洛真的額頭,欣喜的道了句“大夫說寒氣已經散出來了,只需要注意點別再受寒就好了。”
洛真看了看浴桶“我能洗個澡麼?這被褥汗溼了,也換些新的來吧。”
袁熙的臉忽然有些發紅,不知道想到了什麼旖旎的事,匆忙起身“我會吩咐丫鬟照做的,你莫忘了吃藥,我先去書房了。”
說完便再次大步離開了,只關門之前好像回頭看了洛真一眼,臉確是紅的明顯。洛真喚了彩兒來伺候她洗浴,那朝露則貼心的關好門窗,收拾床鋪去了。泡在熱水裡,洛真舒服的又要睡了過去,卻聽彩兒輕聲說一句“小姐,那朝露似乎有古怪。”
洛真猛地一睜眼,水汽氤氳中看向忙碌的朝露,小小的身影有些恍惚,看不真切。洛真重新閉上了眼,舒展了下四肢,嘆了口氣“由她去吧。”
彩兒便笑了笑,沒再多言。
喝了藥之後,急忙漱口,看著洛真皺眉的樣子,朝露不禁一笑“夫人連喝藥的樣子都賞心悅目。”洛真勾了勾嘴角,想從朝露透亮的眼神中看出什麼來,卻不知是朝露偽裝的太好,還是這句話實打實的是朝露的真心話,洛真倒沒覺得那裡怪異。
朝露換了新的鬆軟的被子,洛真攏了頭髮輕輕躺了上去,舒服的直嘆息,似乎是藥勁上來了洛真昏昏沉沉的又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