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目光中的神氣,定定的看進對方眼中的神情,十分能叫女生尖叫。
林芒芒最見不了他這樣,硬是叫自己挪開目光,“你猜。”
陸嚴頓了頓,正準備說“我——”就被林芒芒的動作打斷僵直不動。
林芒芒突然湊近他低聲道,“讓你打敗呂何,奪權。”然後重新靠回椅背,笑眯眯的看著他,對呂何能誘之以重利,對陸嚴這種出身好的,必須用打壓和挑釁。
果然陸嚴表情變化。
奪權。
奪權這二字如同扔進平靜湖面的石子兒,蕩起一圈圈漣漪。
剛剛林芒芒對他的淺淺笑容彷彿立刻遠去,獨留下她說“奪權”時候那種似笑非笑的目光。
這讓陸嚴忍不住的去想打敗呂何的情形:這麼些年漸漸就有人把他和上一級的呂何相提並論;年級之別猶如天塹不可逾越,他根本沒辦法向別人證明自己比姓呂的強。
甚至不去學生會轉而一心參加聯合國,將近一大半的動力都是來看看,這個叫做呂何的所謂的人物,到底有什麼地方能與自己比較。
此時林芒芒的話就像戳破皮球的那根刺。
很好,很好的。
陸嚴彷彿自己心跳“咚咚咚”的都能聽見,對面的女生笑起來很好看,雖然她常不對自己笑,“你這麼相信我能打敗他?”
坐在那裡觀察他的林芒芒自然是看到了陸嚴所有的表情。
小孩兒的神情掩飾的再好,大人也能一眼看穿。
林芒芒笑道,“不是相信你能,而是想知道你多久能。”
……
週一到學校,李明菲第一件事就是跟林芒芒哭訴週六周天的月考。
月考後是萬惡的七天國慶黃金週,整整七天都不能知道成績排名,是多麼煎熬殘忍的事情,讓人出去玩都不能玩的痛快。
早上早讀結束後莊康康從七班溜達回來,悄悄帶回來一個訊息,說是數學老師愛人生孩子請假,來了個退休的老教師臨時代為上課;
更有傳言這個老教師是劉穎傢什麼親戚。這句是對李明菲說的。
李明菲哼哼兩聲不回應。
“劉穎是一中的子弟?”
林芒芒多少有點兒驚訝,這麼久了都沒聽說她家是一中的,隨即又問莊康康,“那七班現在的班主任是誰啊,那個老師幫忙代課多久?……男的產假一般是一個禮拜,也不知道咱們學校給多久。”
“啊?!”
這話一出,連同桌高峰都停下轉筆,吃驚的看著她,“男的也有產假?!”
“什麼什麼?林芒芒你說什麼產假我沒聽錯吧這麼逗!”
話題立刻就偏了,李明菲興奮的不停問她“男的產假”這回事兒,倒是抵消了剛才她對劉穎的不滿,還不停地以此笑話莊康康以後也有產假。
待她瘋玩的差不多了,林芒芒悄悄戳她,低聲問道,“別說那個了,想報雅思嗎?我打算報12月份的雅思,你要不要一起?”
“雅思?”
李明菲臉上的笑還沒停下來,聽到林芒芒說的話,腦子一下子清醒過來,驚訝的扭著頭看她,“你不是吧!現在才高一啊高一,你就去考雅思?”
旁邊高峰悄悄放下右邊的耳機,原來林芒芒每天背的單詞是雅思。
林芒芒撇嘴,“又不是要申請大學,就是想看看我現在是個什麼國際水平。”
雙手撐著下巴道,“你剛才說月考我才想到的,咱們現在的考試全都是高一高二階梯式出題,撐死了按照高考英語水平來,根本看不出個什麼。好歹考個國際測試,知道自己的情況。”
聽她這樣說,李明菲也像是被說動了,“好像也是。”
高峰忍不住道,“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