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威力大減。
柳致知向四下看去,一見之下,不由得更加頭疼,周圍只能見二三丈。更遠的看不到,柳致知定了定心。平時修心作用體現出來了,他很快就心靜了下來,心一靜,頭腦立刻想到的方法。
他的戰甲浮現出來,他明白了,原來戰甲在這種情況下使用,他實際上根本不需要用戰甲,他的護體法完全可以用,不過,在這裡面還是用戰甲為好,手握戰刀。
但他還有另一項技巧,他沒有想到,他會完全依賴這種技巧,這就是觀察法,當初柳致知到墨脫,傳授給達瓦措姆的苯教的觀察法,會有這麼大的用處,他只在美國費城用過它,那是他顯示神眼分身,神識很差,才用觀察法來補充,想不到,今天會用到。
一剎那,柳致知彷彿又有了神識,雖說範圍不夠大,但對他來說,足夠了,周圍一絲一毫動態,結合腦中形成印象,清晰反應了周圍三百六十度的全視角,雖說這不是神識所見,而且是計算出來與周圍環境相合的一種假像。
這種假想根據眼耳鼻舌觸等綜合性的感覺,再現周圍的任何事物的一舉一動,幾乎沒有什麼能逃脫,除非對方功行高到極處,才可能瞞過柳致知。
站在這裡總不是事,柳致知開始移動,周圍的一切,哪怕是無生命的一切,都事無鉅細反應在他的腦中,忽然他一個大轉身,手中戰刀隨著轉身,藉助腰力自然灑出,一個似人非人,似鬼非鬼的東西才剛剛現身,還未顯示完全,柳致知的刀已到,好像商量好了一樣,刀光過處,影子一下子就將僵住,隨即迸散開來,空氣中什麼也沒有留下。
柳致知回過身,繼續往前走,始終保持一條直線,不偏不倚,好像尺子打的一樣,在這裡面,周圍全部是迷霧,根本辨不清方向,也看不清道路,但柳致知卻依然走得筆直。
柳致知聽到了歌聲,隨著豎琴的聲音,直入心肺,柳致知微微深吸了一口氣,歌聲之中,飽含的誘惑在柳致知聽來,好像他的心變成了鐵石,柳致知依然向前走去,連腳步都沒有亂,也沒有改變方向,
歌聲改變了方向,從左前方移動了正前方,柳致知臉上露出一絲譏笑,沒有能夠誘惑柳致知改變方向,從根本上來說,已是失敗,還不知死活的攔在柳致知前面。
走不了幾步,一個金髮碧眼的年輕美貌的女子正座在一塊礁石上,手彈著豎琴,深情唱著歌,柳致知停下腳步,她和礁石正擋著他的路,柳致知打量著這名女子,長髮飄飄,身穿露肩白色長裙,十指纖纖,輕攏慢捻,柳致知目光落到她的腿上,潔白的長裙下,是一截魚尾,是海妖。
柳致知淡淡看了她一眼,從她身邊走過,海妖婉轉醉人的歌聲對他毫無影響,在經過海妖的身邊,海妖陡然抬頭,手中豎琴一聲裂帛,琴絃像一線鋒利的匕首,直向柳致知的咽喉纏去。
柳致知好像隨意一揮手,頭一扭,往她一笑,口一張,一線劍光飛出,海妖身體一僵,隨即像沙粒一樣解體,歌聲陡然而止,而那塊礁石,也不見了蹤影。
“快閃開!”一個聲音喊到。
柳致知手中戰刀一揚,“嗆”的一聲,正好架住從迷霧中衝出的白裡曼的刀。
“快讓開,我控制不住自己的手腳!”白裡曼喊著,手中戰刀又劈了下來,這是柳致知進入金字塔後,第一次遇到自己的夥伴,白裡曼渾身浮現出金藍色戰甲,手中一柄刀,形制與柳致知掌中刀一樣。
但很顯然,白裡曼控制不住自己,好在神志清醒,一刀劈下,柳致知橫開一步,用刀背一架一拖。
白裡曼腳下一個踉蹌,柳致知趁勢進步,右手刀一絞,兩人的刀又一次相交,不過這次是柳致知主動,而白裡曼舊力已盡,新力未生,當下只覺一股螺旋形的大力生成,手中刀呼的一聲,脫手飛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