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勇敢的,所以她才能在“絕對靜寂”級禁閉室安然入眠。往往這樣的人也很倔強,而這就是他們的力量。
“這就是武道嗎?”醒來的夜鶯一臉憂傷。因為曾經有一個男人,為了讓她晚一秒體悟這種感覺,而用染血露骨的手將她高高舉起,坦然將後背留給死亡,把最後的笑臉留給自己。
“不,武道有千千萬萬種。這也不是武道,這是道。而武道是將道和殺戮暴力結合在一起,以武衛道,稱為武道。在你的意識被我的道覆蓋的時間裡,我用任何方式將你殺死,才是我的武道。”
“道是什麼?”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道。”
“那你的道是什麼?”
“守護。用死的覺悟守護被守護者生的希望。”
“可以對我們進行武道訓練嗎?我們想讓‘每個人都有一片不可征服的天空’永不謝幕。”夜鶯眼裡滿含淚水。如果每個覺悟的人都會有道,那麼這就是她的道,他們的道。守護那個將後背留給死亡,把最後的溫暖留給自己的男人的笑容:哪怕多呼吸一秒,也是兩個人的歌唱。
瘋狗直接走過去,一把抓起夜鶯,走到視窗,將夜鶯丟了下去。然後走向樓梯,慢慢從五樓餐廳往下走。
大樓的玻璃構件並沒有破碎,因為夜鶯在安靜地往下墜落,因為下墜的不是她,而是他們。一個人會孤單,兩個人或許會辜負,但不會孤單。
大樓的玻璃由矽酸鋁材料製作而成,具有超強的耐刮痕和防裂特性,甚至還可以彎曲,2018年的母世界用這種玻璃來製作最高檔的行動通訊裝置的弧形螢幕。
瘋狗慢悠悠地走到夜鶯看不到的角落,拔起一根小草,叼在了嘴裡。
夜鶯已經狼狽不堪地從自己撞出的坑裡爬了出來,安靜地等著很快就會聞訊而至的大螞蟻。
夜鶯的心中沒有恨,因為他的男人鴻鵠心中也沒有恨。如果有恨就不會坦然地把後背留給死亡,而把笑臉留給自己。
夜鶯知道自己將要面對什麼。她要面對剝奪他們唱歌權利的暴力。時間也會慢慢剝奪他們唱歌的權利,他們對此無能為力。但夜鶯會想方設法地活下去,不管用什麼手段,只有活著,才能歌唱。這是夜鶯和鴻鵠的覺悟。
行軍蟻小軍團沒有試探,直接衝向了夜鶯。
沒有腿的夜鶯只能滿地亂滾,大螞蟻的高大反而給了夜鶯喘息之機。夜鶯開始用手能夠到的一切東西甚至牙齒攻擊大螞蟻,但對大螞蟻毫無損傷,反而將自己弄得遍體鱗傷。很快大螞蟻就改變了進攻策略。開始用尾針攻擊夜鶯。
不遠處的瘋狗用手捂住了耳朵,但想了想又放開了。瘋狗不是一個逃避的人。
終於夜鶯被尾針刺中,夜鶯開始歌唱。歌唱是夜鶯的天賦之責。即使面對死亡。
“每個人……”音波雷暴襲向大螞蟻。大螞蟻倉皇奔逃,如高處掉落於地的豌豆。
“心中都有一片……”龍捲風卷向大螞蟻。大螞蟻變成了風箏,線卻扯在夜鶯手裡。
“不可征服的天空,空空空空空空空……”龍捲風、雷暴混合海嘯圈住了大螞蟻。在空中形成了一個巨大的磨盤。
全部大螞蟻變成了螞蟻材料毛毛雨,瘋狗搖搖欲墜耳洞又開始滲出血跡,2000米輻射範圍內的玻璃全部爆裂。
停止歌唱的夜鶯被螞蟻材料毛毛雨覆蓋,不停地顫抖,像一隻寒夜冬雨裡的孤獨夜鶯。這是子彈蟻的毒液,並且被聯邦採礦公司“行軍蟻生物武器計劃”無限加強。但夜鶯除了顫抖,一言不發。
因為夜鶯知道任何事情都有代價,想要獲得自己想要的,首先必須能承受代價。世人承受一倍,那夜鶯就必須承受兩倍。因為夜鶯是兩個人,承受兩個人的苦,享受兩個人的幸福。很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