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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你想害死我嗎?快給我起來!”她急切的在他耳邊低語警告,手忍不住在他腰間捏了一把。

她感覺到伏在她身上的身軀輕顫了一下。還笑,他竟笑得出來?

“再不起來,當心我直接將您丟給劉小姐,她的頸窩絕對比我的舒服!”她下最後通牒,作勢要將他推往另一具身子。

忽地,他頭一撇,身子一彎,嘔出一口穢物。

“啊——”有人驚聲尖叫了,這叫聲竟來自高傲嬌貴的劉潔兒,原來她那雙做工精緻的鞋上沾了豐鈺的嘔吐物,她花容失色的驚叫,不敢置信。

皇后見了,一時也說不出話來。

就只有豐鈺的眼還迷離著,不知發生何事。

那劉潔兒又羞又惱,可又不敢發作罵人,立時紅了眼眶,眼看就要哭了。

“太子若真醉了,還是儘早回去歇息吧,本宮就不留你了。”皇后無奈,氣結的揮手說。

這句話彷彿是特赦,豐鈺總算露出歉然的表情。“搞砸母后的夜宴,兒臣深感惶恐,改日再向母后賠罪。”說完也不等皇后回話,緊攀著高月的肩頭,讓她扶著他離開鳳延殿。

他這一走,所有女人無不大失所望,尤其是那劉潔兒,豔麗的臉上出現濃濃的不甘,至於皇后的臉色就更不用說了,異常的難看。

高月扶著豐鈺走出鳳延殿,在殿外等侯著打石去召來軟轎,豐鈺仍是站不穩,身軀靠在她身上,意識越發不清,她撐著他有些吃力,臉都冒汗了。

看來他是真醉了,想想他這幾日跟她嘔氣,吃睡都不好,幾杯酒下肚,難免醉得快,方才自己還誤會他,她不禁滿心歉疚,扶著他的手溫柔許多。

“高女官。”她額上正滴著汗,忽然有人遞上了一條幹淨的絹子。

她詫異的轉首,瞧見一名有著翦水雙瞳的秀美女子,這女子的穿著不似宮女,也有點面善,想來是裡頭的女客之一。

“這……”

“你滿頭都是汗,擦擦吧。”那女子說。

“不用了。”這絹子那麼雪白,一擦不就髒了,她不好意思弄髒人家小姐的絹子。

“別客氣,我只是瞧你辛苦。”女子看了倒在她懷裡的豐鈺一眼。“這條絹子就送你了,不用歸還——軟轎來了,你還是趕緊送太子回去吧。”女子逕自將絹子塞進她手中,轉身回殿裡去。

“高女官認識陳將軍的女兒?”打石領著軟轎過來,瞥見了那女子,在上前幫著高月攙扶豐鈺上轎時好奇的問。

“那女子是陳將軍的女兒?”她訝然。

陳敬剛由邊關立功回來,將北國打得割地賠款,是當朝正紅的人物,沒想到那位小姐竟是將軍之女。

“您不認識嗎?奴才見你們交談,以為熟識,原來不是。”打石笑說。

她搖著頭。“我也是與她第一回照面,她人不錯,送了我一條絹子擦汗。”她看著手中的軟絹,露出了一絲感激。

原本高月想直接送豐鈺回東宮,但想到最近他因她要離去之事和她鬧脾氣,如果現自作主張,他一定又會不開心,加上知道他喜歡別館的清靜;所以最後還是決定回別館。

為了照顧他,軟轎出了宮門換乘馬車後,她便與他同坐。

他頭枕在她腿上,她用那女子所贈的絹子幫他拭汗。

“別抹了,有一股味兒,我不喜歡。”他突然開口說。

高月微驚。“哪有什麼味兒?我聞過,明明很香。”她不以為然的反駁。

他還枕在她腿上末起,只是閉眼皺眉。“香什麼?胡說!”

“你何時這麼挑剔了?況且——”啊?他不是喝醉了嗎?還聞得到什麼味兒?

她立刻捧起他的臉龐,不客氣的撐開他的眼皮。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