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軍官比例高。”
中尉附和:“是啊”
“部隊跟部隊,重要性不一樣、技術含量不一樣”
“是啊”
“你看那車,那裝甲車,造價得幾百萬一輛——美元別不信,那裝甲可不便宜,裡頭的裝置更貴”
“就是啊”
“你說,這麼金貴的裝置,新兵沒經過考驗,怎麼能讓他們摸呢?”
“對吧?”
夏曉雪有片刻沒吭聲。
然後她將食物與水擱進了揹包側面的半開放式網兜袋兒,看向中尉,開了口:“我能知道你的名字嗎?”
“當然。”中尉一樂,“柳磊。柳樹的柳,光明磊落的磊。”
“柳磊。”夏曉雪伸手邀握。
柳磊意外,褲子上抹了抹擦乾淨手,站直了一挺胸膛,與夏曉雪握手。
陳浩不大明白,只好在一旁笑自己“不懂娘兒們”。
而後兩人鬆手那一瞬,夏曉雪突然一搭柳磊手臂、抬腿就是膝撞
陳浩又驚訝又好笑,一時間倒也沒插手,只是在旁邊看——一者,他知道柳磊的底子,挺放心的;二者,兩個男人對付一個女人?那比還捱上幾下還丟臉
夏曉雪與柳磊一眨眼就過了四個回合
柳磊捱了兩記,夏曉雪被柳磊絞住了手臂。
柳磊恨恨,一邊好奇衣袖下的肌膚手感,一邊用力緊了緊只是這到底是個女人,柳磊沒好意思發力扳折,怕真把人給傷了——上哪兒找藥去啊?他們那醫療兵?治個發燒拉肚子還差不多
夏曉雪沒管她的手,抬眼直視陳浩的眼睛:“看來,你們的單位的確‘重要性不一樣’。”頓了頓,又強調,“很不一樣。”
聽話聽音,柳磊咬牙苦笑,摔開了夏曉雪的手腕。
陳浩也哭笑不得,還惱火:“那你總算相信我們了?”
夏曉雪答非所問,轉了轉揉了揉自己的手腕:“讓你們來搜尋倖存者,真是大材小用。”
……
她說完就走開了,踱去了樹蔭下。一邊走一邊摸出那壓縮餅乾,將包裝上的說明仔仔細細看了一遍,而後才撕了開來,取了一份,再撕開透明的獨立包裝,對著光瞅了瞅、送到鼻子底下深深一嗅,這才咬了一口……
那模樣,好像還很陶醉?
留下陳浩跟柳磊在原地久久無語。
——**,這娘兒們剛懷疑完他們的身份,又懷疑上了他們的目的
可是……
唉
不問就好,不問就好
接下來陳浩又留心了夏曉雪一會兒,瞧著並沒什麼過激行為,跟別的倖存者沒什麼兩樣,就沒管她了。
任誰在這樣的災難後活下來,對人都免不了戒備,這女人顯然是六人小隊伍的頭兒,責任重大之下,刺兒隨之多了幾根,也是尋常。
因為過去三週裡,除了喪屍,還有更可怕的打砸搶。
喪屍已經不是人了,打砸搶卻是人對人的暴力。
而且某些地方,地方政府與駐軍的行為……一開始倒也算盡職盡責,到了後來卻有陷入瘋狂的。
這也怪不了他們。
或者說,換成別人在他們的位置上,絕大多數也未必能做得更好。
沒辦法,政府公務員也好,當兵的軍人也好,也都是人,也都有人的弱點。當素有威信的長官與上級、當大半的戰友和同僚陸續發病倒下,剩下的幾個人很難繼續保持理智,何況他們還佔有槍支與彈藥……
武器總是令人自信膨脹,膨脹成狂妄。何況一般的義務兵一年也就打兩次靶——那意味著,他們並不真正懂得控制自己手中的槍。
控制槍,可不僅僅是“百發百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