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我們熬的湯藥叫什麼啊?”
一個年輕的醫師端著一壺藥湯,走到玉瓊琚身邊問。
“大青苓湯。”
玉瓊琚頭也不抬,寫著幾種不同抗疫的藥方。
每個人的狀況雖都相差不多,八九不離十,但偶爾也會有幾個特殊的,不能一概處理。
“大清零湯?”
年輕醫師將藥壺放到玉瓊琚身邊,眼中帶著些許的疑問。
“小友,此方神妙,您真乃當世神醫。”
昨日與玉瓊琚在南陽郡府內相遇的老者,對玉瓊琚的方子連連稱讚。
“都是前人的結晶罷了,不敢妄稱神醫。”
玉瓊琚又寫了一副人參敗毒散,這副藥的成本較高,也需酌情考慮。
前來求醫的人員太多,即使早上對這些醫師進行了培訓,仍覺人手不夠。
玉瓊琚在診堂、櫃檯、藥室來回奔走,幾乎哪一處都離不開他。
前來的人群更是嘈雜,推搡,插隊、什麼樣的都有,連館內的醫師互相溝通都要扯著嗓子大喊。
他這處已經忙的焦頭爛額。
“老子他媽說讓老子先看病沒聽到嗎?”
穿著粗布破衣的壯漢推開身邊的孩子,擠到隊伍的前面。
那孩子被推倒摔在地上,手腕磕的滿是鮮血。
“這還是人麼,這麼小個孩子還推。”
“真是的,也就是我現在害了病,要不然非給這傢伙撂倒!”
“現在這世道,活著真難。”
那壯漢斜掃這群人一眼,人群立刻鴉雀無聲。
“什麼事?”
沈確與李蓮花、王瑾瑜剛好順路,走過此處正聽此嘈雜。
李蓮花將摔在地上的孩子扶起,拿出手帕擦拭著那孩子傷處的泥土。
孩子的目光警惕,肩膀向前蜷縮,似乎要護住胸口。
“家裡沒有大人了嗎?放你一個小孩在街上。”
李蓮花半蹲著,與孩子平視,目光柔和的問。
孩子眼中的警惕仍未散去,遲遲開口說:“我就是大人,弟弟病了,我要取藥給他。”
李蓮花眉心皺的更厲害,唇瓣用力的抿了抿,將手帕遞到孩子手中說:“這個給你,去到藥館後找一個姓玉的傢伙給他。”
從袖子裡又拿出幾個糖果,塞到這孩子手中,李蓮花長嘆一息,眸中滿是複雜之意,他從這個孩子身上,似乎看到了幼年的他與哥哥。
沈確沒注意李蓮花這邊的動靜,抱著劍,昂頭走到那壯漢面前,道:“如此年幼的孩子你都忍心推搡在地,你這人心腸未免太過狠辣了。”
“哪來的黃毛小子,連你黃爺爺的事情都敢管,是不是活的不耐煩了。”
壯漢揮舞著沙包大的拳頭,直襲沈確面門。
圍觀的眾人紛紛猜測沈確這纖細少年段然不是那土霸王黃爺的對手。
今日恐怕這少年不死即傷。
沈確手掌猛的一握,手臂上纏繞著湧動的內力。
就在眾人心急之際,一道拳頭落在血肉之上的沉悶聲音,突然傳出。
然後眾人便是見到,一道身影如同斷線的風箏般,自那人群中倒飛而出,然後狠狠的落在地面,擦飛了幾米後,方才倒地不起。
沈確站在眾人面前,高聲呵道:“瘟疫侵害乃是天災,可欺壓暴動則是人禍,我沈確管不了天災,但這郡內的人禍可是暫歸我管,如是讓我再遇此事,他的下場必是前車之鑑。”
王瑾瑜也站了出來,說:“我乃太原王氏,王瑾瑜,今後南陽郡也暫居我手,現遭逢天災,生靈塗炭,我等百姓受苦蒙難之時,更是要攜手共進,現如今郡內有神醫坐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