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座後,女婢便為廳內的五人上了茶點。
中年男子臉上也不見了剛才那副狠厲的模樣,端的溫和有禮。
“請問這位白髮公子,可是傳聞中的玉神醫?”
玉瓊琚搖頭:“只是少年白髮,不敢與神醫提名。”
中年男子點了點頭,還是留了個心眼,恭維了幾句,又去問方多病:“不知幾位俠客來我採蓮莊有何要事?”
方多病看了眼李蓮花,說了自己一行人是來辦案的。
說了幾句,幾人才知道,面前這中年男人正是採蓮莊的莊主郭乾。
此人處事圓滑,得知他們來是瞭解新娘大婚離奇死亡的案子,便不露痕跡的表示採蓮莊向來不參與江湖恩怨是非,從不習武,更不是江湖門派。
“沒關係,本公子除了任職百川院的刑探,還是當朝尚書之子。”
“司職監察司。”
“一向對奇案很感興趣。”
方多病說著將自己的劍遞到郭乾面前。
他曾經最不想暴露自己是方相之子的事,但玉瓊琚教他做人要合理利用自己的身份,將利益最大化最便捷化。
他又細想了一下,他們幾人一路走來,能如此順利少受刁難,其中很大一部分還真就是借了玉瓊琚的勢。
今日便也試著用一下這人教的。
“原來是方大人,失敬失敬。”
郭乾看到方多病劍上獨屬於天機山莊的圖徽後,趕忙收斂了神色,連語氣都多了幾分尊敬和討好。
被如此尊敬對待,方多病心裡一時有些不是滋味,但現在也輪不到想其他的:“採蓮莊新娘接二連三死亡實在太可疑,郭莊主,你且將這幾年發生的事情詳細說來聽聽。”
郭乾見躲不過了,只好道:“此事說來話長,來人,給諸位貴客上一碗蓮子羹,大家舟車勞頓,先簡單用一些膳食,我已吩咐廚房安排晚宴招待諸位。”
玉瓊琚掃了眼端上來了蓮子羹,用勺攪了攪扔在一旁。
李蓮花三人瞧到這一動作也放下手中的蓮子羹。
郭乾皺眉,隨即臉上又堆了殷切的笑容:“可是這蓮子粥不合胃口。”
“沒有,只是我幾人近些日子患了風寒感冒,這蓮子又性寒,吃了會使疾症加重,便沒了這口福。”
玉瓊琚說話還算客氣,郭乾點點頭,也只好作罷,開始與他們講新娘嫁衣溺水而亡的事件。
笛飛聲聽著沒什麼耐心了,掃了一圈,發現李蓮花和方多病還是很有興致,而那玉瓊琚已經合上眼睛偷偷睡去了。
手中的茶碗拿起又重重擱下,清脆的聲音將其他人的目光都吸引而來。
他直接問:“新娘怎麼死的我不關心,我只想知道獅魂在哪裡?”
郭乾有些茫然:“獅魂?什麼獅魂?”
“右手有六根手指,身體被燒傷過,外貌有些醜陋,我這麼說,你可有印象?”
聞言,郭乾眼中劃過片刻深思,隨即否認,說他從未見過什麼六指之人。
“你當真不知?”
笛飛聲見人隱瞞,站起身,緩步逼近,目光透著冷意:“最好想清楚了在回答。”
李蓮花和方多病也沒想多攔,坐在一邊觀著郭乾的反應。
有意思的是,這位號稱“絲毫不會武功”的莊主,竟能硬抗笛飛聲的威壓,可見也不是什麼尋常之輩。
“門外有人。”
玉瓊琚剛才被笛飛聲驚醒,便手杵在小几上看熱鬧,忽地注意到門外有人影晃動,微微抬了抬下巴。
話音剛落,門口一個瘋瘋癲癲的人闖了進來。
“唔那孽障,竟然在此,竟然在此啊~~”
這人雖然神志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