笛飛聲倚著桌子站在一邊,看著玉瓊琚熟練的拌著麵糊、攤餅,好一會才問:“你一直都做這些嗎?”
“嗯,怎麼了?”
“有忌口的嗎?放不放辣?”
玉瓊琚應他,也不抬頭,見面糊凝固,用鏟子從邊緣剷起,翻面打雞蛋。
“沒有,都吃。”
“只是覺得你這般有天賦的人才,囚在這滿是油煙的地方可惜了。”
笛飛聲本想嘲諷這人幾句,但等他問完自己是否忌口,便不自覺委婉了些。
“還好,如今這世事蒼茫,倒是廚房的煙火氣更暖人心一些。”
“對了,我那爐上燒了熱水,你給它倒在水壺裡,然後再灌些新的燒上。”
將煎餅上刷好醬料,放了少許辣椒油,撒香菜和摘菜榨菜丁,又加了些土豆絲和青菜香腸,用鏟子捲起來,從中間位置一切兩半,這一份煎餅果子也算好了。
笛飛聲點頭,將熱水灌好。
“你先吃,他們還沒醒。”
那人遞給自己一套煎餅,咬了兩口味道確實不錯。
待煎餅吃完一半,笛飛聲才反應過來自己什麼時候這麼聽話了?
玉瓊琚坐到床邊,拍了拍李蓮花,輕聲道:“花花,起來吃飯了。”
“嗯,起來。”
李蓮花抓著他的手,賴了好一會才起身,將頭埋在他的脖頸間。
玉瓊琚邊給李蓮花套著外衣邊說:“阿飛,你喊小寶和樓上那兩個。”
笛飛聲點頭,走到搖椅旁一把提起那隻“蠶蛹”。
方多病感覺整個身體彷彿飛了起來,還沒等反應過來是什麼事,又重重地落下,摔的吭嘰一聲。
“有病啊!”
這一下摔的很有分量,疼的方多病齜牙咧嘴,看清眼前那人是笛飛聲,毫不猶豫一腳踹過去。
笛飛聲抓著他的腳踝把他從搖椅扯到地上,又是一摔。
“蠢貨。”
罵完一句,他又走到樓梯拐角地位置喊樓上地兩人。
“來了來了。”
“玉玉早上做了什麼好吃的?”
早上大家吃的煎餅,又配了些粥和鹹菜,伙食還算不錯。
等沈確吃飽後,見方多病已經坐在駕車的位置,破防大叫:“我老奴才這麼多年的身份就讓你給搶了?!!快點!你把牽著大黑二黑地韁繩給我鬆開!鬆開!”
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酣睡!
玉扒皮地奴隸只能有他沈確一人!
“呵,憑什麼你讓本少爺鬆開本少爺就鬆開!就不!今天本少爺就要牽著大黑二黑!”
以前方多病每次都是不情不願地去駕車,但現在不行,自從沈確地到來,他一下子就變成了可有可無的那個。
不爭饅頭爭口氣!
今天這車他駕定了!
“呼~這就是養二胎,沒跟頭胎商量地後果。”
玉瓊琚吹著湯藥的熱氣,小口喝著,聽到門外兩人的爭吵搖了搖頭。
李蓮花坐到他的身邊,見這人的頭髮已經束好,眼神暗了暗。
“沈確,你要是和小寶在這般鬧下去,我看也不用大黑二黑他們拉車了,你有這勁兒頭,你上就行。”
玉瓊琚走到門口,用腳踢了踢搶著韁繩的沈確。
照他們這般吵下去,怕是一輩子也到不了百川院。
“你偏心!怎麼就是我跟他鬧了?我現在算是看出來了,你有了新歡忘了舊愛!”
沈確氣急敗壞的捶了玉瓊琚一拳,碗中的湯藥晃了晃灑了出來一些。
玉瓊琚沒什麼表情的看了他一眼,轉身進屋上了二樓。
樓下幾人靜默無聲,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