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兩間房子都找過了,包括衛生間,她就差沒把衣櫥裡給翻出來了,沒有沈先非的身影。所有東西都和她離開去海南之前的時候一模一樣。不死心,她又在自己的房間裡找尋,想找到他留下的隻言片語,可是,還是什麼都沒有。
她像是發了瘋一樣地開始砸屋子裡的東西。
曾梓敖被她這副模樣給嚇住了,他從來沒有看過這樣歇斯底里的桑渝。快步走上前,他一把拉住桑渝,大聲說道:“你別這樣好不好?”
桑渝雙手抱著頭,一屁股坐在沙發上,聲音帶著哭腔:“我不相信他是我爸說的那種人,為了錢而離開我。”
“我也不信,既然不信,那就起來繼續找。還有哪裡沒找過的,就一起找。”曾梓敖一把拉起她,將她推進衛生間,“先把你的臉洗乾淨,再去換身衣服,我們再去找。”
面對著滿盆的冷水,桑渝將臉全浸在水裡,讓自己冷靜下來。打理好一切之後,她便讓曾梓敖開車去西街,如果沈先非不在學校,不在這裡,那在西街一定可以找到他的去處。
到了西街沈先非家的住處,已是深夜,屋門雖上了鎖,可透過窗戶裡看到的是破舊空蕩的屋子。
桑渝徹底絕望了。
曾梓敖奮力地敲開鄰居家的門,被開門的老太太給狠狠罵了一頓,一句話也聽不懂她在說什麼,只有最後幾個字什麼出國搬走了,他是聽懂了。
在聽到那模糊的幾個字,剎那間,桑渝渾身的力氣彷彿都沒抽走了似的,兩隻手撐在斑駁的的牆壁上冰涼冰涼,僵持了近五分鐘,她都沒能挪動身體,最後是被曾梓敖架了出去。
沒了沈先非的音信,桑渝不值得到該怎麼辦,如今只剩下一個感覺就是疼,那種鑽心又無依的感覺在啃噬著她的心,讓她無法呼吸,無奈地蹲在西街那個小車站的臺階上,捂著臉,眼淚禁不住地就湧了出來。
這一切看在曾梓敖的眼裡,別提有多窩火,他煩躁地吸著煙,來回不停地走動,知道看不下去了,然後火道:“你別這樣好不好?!”
桑渝沒理他,依舊是將臉埋在兩腿之間默默地流著眼淚。
“明明就要結婚了,他什麼話都沒有和你說就走了,你不覺得奇怪嗎?就算你爸威逼他也好,利誘他也好,總該會給你一句話吧?我他媽的要是甩了女人,好歹也會給人家一句話,這樣不明不白的算什麼?”
得不到任何反應,曾梓敖從褲子口袋裡摸出手機,開始一個個打電話。
過一會,他大力地一把將桑渝從臺階上給拉了起來,說:“起來!我已經打聽到了,他是明天上午十點的飛機。現在是凌晨一點不到,我們還有九個小時可以趕去上海。既然N市找不到他,那就去上海浦東機場劫他啊。”
緩緩的抬起頭,桑渝盯著滿臉打抱不平的曾梓敖,兩股熱淚又湧了出來。
“深更半夜的,別以為有燈光發光,你就這裡裝深沉。走啊,還愣著幹什麼?”別過臉,曾梓敖不想看到桑渝那張哭泣的臉,他喜歡的女人不是這樣脆弱得就輕易放棄的。
將桑渝塞進車裡,曾梓敖很認真地對她說:“你給我振作一點,我才拿到駕照沒多久,待會兒上了高速,我可不能一個人連開幾個小時。”
吸了吸鼻子,抹乾眼淚,桑渝扯了一抹笑容:“要開就快點開,哪來的那麼多廢話。”
聽到桑渝這一聲啐罵,曾梓敖就像是吃了定心丸一樣,發動了車子。
時間充裕,因為路黑,曾梓敖不敢開得太快。
也許上天就像是和兩人故意作對一樣,不幸地,車被追尾了。
“轟”的一聲,尾部受到強大沖擊力的撞擊,車子被推出數米遠,曾梓敖手中的方向盤一個不穩,車子便向中央的綠島護欄衝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