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浩也是不信,水木大學的特招豈是那麼容易獲得,他自問沒有讓水木大學心動的地方。雖然不知道這女孩為什麼這麼說,但他還是很感激她,而且不願看到她被眾人嘲諷。
因此,他當即站出來,冷笑道:“一群大男人欺負一個女孩,也真是夠厲害的,不虧是學生會的人。”
“錢浩,這就是你的不對了。你為了你那可憐的虛榮心,居然請一個女生幫你撒謊。”張子松故作一臉失望的樣子,搖著頭說道,好似真的為錢浩惋惜。
這傢伙,真是虛偽!
楚瑤氣的小臉通紅,兩隻小手緊握成拳頭,眼睛憤怒的盯著張子松。她沒想到大家都不相信她,而更可惡的是這個張子松,居然說她和錢浩串通一氣。
“張子松你太可笑了,收起你那噁心的樣子吧,我看的都要吐了。還有趙英,你不能被特招,不代表別人就不可以。”
這一刻,伶牙俐齒的楚瑤發威了。她雙手叉腰,一人獨鬥眾人。
“還有你們,水木大學不是我家開的,我說的話也確實不算數,可是我爺爺說了算數。我爺爺說特招錢浩,水木大學就一定特招錢浩。”
楚瑤一發威,跟隨而來的女生也都紛紛反駁。她們嘰嘰喳喳,像一群麻雀,說的眾人一句話插不上。
“你們知道什麼,楚瑤的爺爺可是全國知名的國學大師,他老人家開口還有成不了的事?”
“呵呵,孤陋寡聞,還一副自以為是的樣子。”
“是啊是啊,尤其是那個張子松,真是讓人作嘔,嘔~”
這一刻,莫說是趙英,就是張子松也臉色陰沉下來。這些嘲諷實在太刺耳,偏偏對方又是女生,很多手段他們又不能用。
不過,張子松到底不是魯莽之輩,他拳頭緊握又鬆開,最後眯著眼說道:“原來是楚教授的推薦,那錢浩確實可以被特招,不過如果錢浩沒有真才實學,水木大學恐怕也不能隨便特招吧。而且燕大勸退之人,楚教授要是推薦的話,於他老人家的名聲……”
張子松一番話說的很含蓄,但其中意思眾人都聽出來了。還別說,他這番話說的有理有據,不僅讓路人暗自點頭,就是跟隨楚瑤而來的女生,也有一部分同意,一部分遲疑起來。
那邊安小洛等人也安靜下來,她們剛才聽見楚瑤的話,還忍不住跳起來,為錢浩高興。可是這會兒,她們立即又緊張起來,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楚瑤,好似生怕她說出一句遲疑的話。
楚瑤確實有些遲疑,因為這關乎她爺爺的名聲,她也不敢斷言。但是,她看不慣張子松的樣子,所以強撐著說道:“瞎說,我爺爺眼光準著呢,而且錢浩的詩詞確實寫的好,很多人都知道。”
雖然她這麼說,但眾人聽出她的不確信,所以都呵呵笑起來。不過,鑑於她的身份,他們也沒有再議論嘲諷。
說實話,眾人情緒變化很大,但錢浩從始至終都一副風輕雲淡的樣子。這倒不是裝的,只因他已想透,不再在意大學之事。
能上,那就上,不差那點錢;不能上,那就不上,不差那文憑。
他這幅模樣讓趙英很不爽,於是,趙英立即說道:“錢浩,你得意什麼?就算人家真特招你,你有那個錢上嗎?到時候別砸鍋賣鐵,一家人喝西北風供你上學,哈哈哈……”
特招分兩種,一種學費全免,一種學費翻倍。按錢浩的情況,恐怕不可能學費全免。
趙英這話一出,很多人都哈哈大笑起來。不管有意無意,那笑聲都特別刺耳,猶如針刺在錢浩的心裡。
這下子,錢浩真的怒了。
趙英、張子松、馬有財,甚至那個不曾碰面的校長,一而再、再而三的針對他。就因為他沒權沒勢,所以他們就來欺辱他,所以他就只能任他們欺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