斑斕的錦魚,一時間矛盾起來:說,還是不說?。
回想當初蝶兒在皇宮裡的生活,他真得一點兒也不想告訴秦傲,這個雲曉月極有可能就是雲若蝶,雖然只走匆匆的照面,雖然當時她在盛怒中,但是仍然從她的身上看得出若蝶的影子,但是不說行嗎?
自從蝶兒火燒寢宮之後,皇兄就大病一場,纏綿床榻長達幾月之久,他的痛,他的悔,他看在眼裡,那寢宮裡滿滿的畫像,都是皇兄對若蝶的綿綿思念,而書房的那張軟榻,成了皇兄最喜歡的臥榻,很多時候,他寧願睡在書房,而不願意回去睡自己那張舒適的龍床,只因為,這張臥榻,是蝶兒陪伴他時用的!
那場大火,讓整座“彩蝶宮”灰飛煙滅,哪怕是一片磚瓦,都沒有留下,若蝶的恨意如此之濃,沒有留給皇兄任何她存在過的印記,一片衣角都沒有,這樣決絕的蝶兒,和那個雲曉月驚人的相似,秦羽越來越確定,那個雲曉月,就是離宮的雲若蝶,他不是笨蛋,從那天雲曉月對司徒遠的態度,他看得出來,司徒遠和她之間 ,肯定有著很深的感情,而那個風絕,一定也喜歡雲曉月,想到這兒,滿滿的酸澀湧進心間。
這一年不到的時間,不僅僅皇兄思念她,自己,何嘗不是日思夜想?只是,皇兄一病不起,他沒有時間去傷心,他必須幫助皇兄穩住朝政,果然,情之一字,傷起人來,比利刃更甚吶!
“羽弟?你不是去參加武林盟主義妹的大婚典禮,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批了很久的奏章,秦傲覺得很累,想出來透透氣,突然看見站在小湖邊的秦羽,詫異他問。
“皇兄……”轉頭看著越發消瘦的秦傲,秦羽眼神複雜,輕輕喟嘆:你幹嘛要讓自己這麼累?要好好休息才是!”
“累?”秦傲不自覺地輕輕摸了摸自己消瘦的臉頰,悵然輕嘆:“身體的累遠遠抵不過心裡的痛,羽弟,朕真得很累,被思念折磨得累啊!到現在朕才知道,有些事,一旦錯了,就再也沒有彌補的機會了,蝶兒她毫無留戀地走了,就是要讓朕一生活在後悔裡,果然,她做到了,羽弟,朕夜能寐,一閉上眼,就想起她的一顰一笑,所以,還是用朕餘下的時間,好好為青龍國做些事,羽弟,你是時候該成親了,早日生個為朕添個皇侄,朕會好好培養他,讓他做朕的接班人,可好?”
“皇兄,你沒事吧!”秦傲語氣裡那麼明顯的蕭索和了無生趣,嚇了秦羽一跳,緊張地看著他,以往永遠那麼狂傲的臉,那麼神采飛揚,信心滿滿的眼神,如今被絕望和痛楚所替代,這樣的秦傲,讓他心疼。
“蝶兒一個人在那個冰冷的皇陵裡,一定很孤單,朕真得很想常常去陪陪她,可是國事纏身,總是沒有空,羽弟,你回來就好,朕明天出發到皇陵去散散心,政事先交給你,如何?”
“去皇陵散心?皇兄,你真是……”秦羽咬咬唇,這個不愛則已,一愛就死心塌地的皇兄,還是告訴他吧,這樣的話,有了希望的他,或許就能恢復以往的意氣風發,雄心壯志,而不是如今這樣的消沉。
“皇兄,這次外出,我見到了一個人,一個本來我們都以為死了的人,司徒遠!”靜靜地看著秦傲,秦羽輕輕地說。
“司徒遠?”秦傲大驚:“他沒有死嗎?”
“是,沒有!而且,我還見到了一個和蝶兒長得一模一樣的女子,她叫雲曉月,司徒遠現在是她的侍衛,大哥,你說,她,會是蝶兒嗎?”
聽完秦羽的話,秦傲一個踉蹌,扶住一旁的樹於,不可置信地蹬圓了眼“你… … 你是想告訴我,告訴我,蝶兒她……她沒有死?? ? ”
“我不知道,那個叫雲曉月的女子,武功高強,內力之深厚,連武林盟主都及不上,而且她的冷漠和殺氣,和蝶兒一點兒都不像,但是我就是感覺,她就是蝶兒,但是那麼高強的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