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不餓,你什麼都不用做,就在這裡陪著我就行了。”楚鈞固執的像個孩子,他用盡一切方法想留住安璟,可肚子偏偏發出不雅的咕咕聲,就好像故意拆穿他的謊話。
安璟給他氣的哭笑不得,雖然還是冷著臉但是語氣卻不再那麼鋒利:“還說不餓,你先下來簡單的梳洗一下,我去給你買粥。”
“你不會一去不回了吧?”楚鈞眼巴巴的看著她,就像只搖尾乞憐的小狗兒。
“在你楚律師眼裡我就那樣的人嗎?我比你說話算數多了。”
楚鈞又給刺了一下,不過現在他像只被剪了舌頭的鸚鵡,只是呵呵傻笑。
“等著。”安璟不再和他瞎墨磨嘰,走到門口又折回來,她硬邦邦的問:“你身上有錢嗎?我沒帶錢。”
楚鈞傻傻的看著她半天才 ;明白她說什麼,他伸手在自己身上摸了摸,“沒,錢包什麼的都在旅館了。”
安璟此時才想起好像楚鈞的住院費都是江逾白給墊付的,想起江逾白她有點心虛,忙掏出手機去走廊裡給他打電話。
江逾白的聲音在電話裡聽來有一絲涼薄清冷,他問明白了情況就說:“天晚了你也不要到處走了,我找人把晚飯給送過去,還有,你問明白了他住哪個房間,簡訊發給我,我把他的行李一併送到醫院,放在旅館裡總歸不安全。”
安璟知道說謝謝顯得矯情,不知不覺中她欠了江逾白太多,現在竟然因為楚鈞的事情也要欠他人情,安璟掛上手機後在走廊裡吹了會兒風才走回病房。
剛推開門楚鈞就不及躲閃,安璟詫異的問:“你站在門後幹什麼?”
楚鈞露出一個難為情的笑容:“我不是怕你一去不返嗎?”
安璟簡直想罵他傻x,最後還是忍住了,她惡狠狠的問:“你房間號是多少,我朋友幫你把行李取過來。”
“恐怕不行吧,我自己不過去是取不來的,房卡還在房間裡。”
“在這裡,沒有我朋友辦不到的,你說就行。”安璟不過是陳述一個事實,但是在楚鈞聽來就變了味道,他像喝下一缸子醋,酸味兒都從鼻孔裡往外冒。
“你那個朋友看著很面熟,好像在哪裡見過。”
“也許吧,他是江海集團的現任總裁,年少有為,還是著名的植物學家。”
“是呀,果然是條件比我好很多。”楚鈞不是個輕易服輸的人,但是這一刻他覺得在江逾白麵前自己什麼都不是,甚至像個喪家犬一樣被抬到醫院,醫藥費還要人家拿錢,挫敗感油然而生,簡直比輸了官司更難受。
兩個人一時相顧無言,安璟不喜歡這種低氣壓,她站起來給楚鈞倒了一杯水:“給,喝水。”
楚鈞把一次性的紙杯捧在手裡,輕輕的啜了一口,那刺鼻的熒光劑味道竟然也沒覺得難聞,只是覺得滿口甘甜。
安璟覺得他笑的詭異,卻不知道他喝水還喝出這麼多感觸來,但又不想和他說話,便把椅子往後拖了拖,準備坐下。
忽然,護士進來查房,她給楚鈞量了量體溫,然後很溫柔的說:“明天早上要空腹驗血驗尿,家屬幫著做好準備。”
安璟不解:“護士,他不就是普通的感冒發燒嗎,怎麼還要做這些。”
“他已經引起肺部炎症了,得確診是不是肺炎,總之你今晚注意些,發燒最怕反覆了。”
安璟這才知道這麼嚴重,說不自責是假的,可是她不想讓楚鈞看出來,只得別過臉去看桌子上那幾個紙杯。
楚鈞說:“二丫你別怕,沒事的,醫生總喜歡誇大其詞,我體格兒槓槓滴,發個燒算什麼?”
那個護士正在填表,聽楚鈞這樣說不樂意了:“什麼誇大其詞,你也不看看自己的身體,你是不是出過車禍,還不到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