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都在逃避,為什麼她非要讓我知道那一切都是存在的?”
賀一飛抓了一把冰塊兒放他酒裡:“大楚,你們家安老師人不錯,你要珍惜。你什麼都不告訴她她又怎麼知道你想什麼,好了,別喝了回家去認個錯好好跟人家說說,你說你大半夜跑出來喝酒她能不擔心嗎,走,我送你回家。”
其實楚鈞一出門兒就後悔了,可是大男人的自尊作怪就是拉不下那張大臉,現在賀一飛給臺階下了趕緊的見好就收,“不用你送,我自己開車。”
“艹,你要找事兒,不知道最近查酒駕查瘋了嗎?這樣,我給你找個代駕。”
賀一飛很快就聯絡到代駕,那代駕一見楚鈞就樂了:“先生,老熟人呀,我上次給您開過車,您媳婦呢?”
賀一飛拉開車門讓楚鈞上車,他回頭對代駕師傅說:“師傅,麻煩您看著點,他喝了不少。”
司機師傅笑得見牙不見眼:“您放心,我可是金牌代駕,信得過單位!”
楚鈞坐車上一言不發,他並沒有醉的厲害,只是心裡有很多東西被酒精浸泡的膨脹。
拿出手機看了看,竟然有安璟的好幾個未接電話,估計是打電話沒人接,就發了簡訊:“楚律師,今天的事是我不對,我說對不起。可是半夜跑出家門這種做法真的好嗎?少喝酒早回家勿駕車。”
沒有什麼甜言蜜語楚鈞卻是心暖了,從心的最深處湧出一股熱流迅速的把全身滌盪,讓他萌生出渴望,渴望他的女人他的家。
代駕師傅開啟車上的cd,舒緩而溫柔的歌聲靜靜流淌在夜色裡,像一張無形卻有質的絲絨毯子包裹住他,輕輕的劃過他每一條神經。“當遇見愛情,遇到命中註定,喜樂悲歡交替 ;卻還是這樣篤定,從今以後 ;從今以後,慢慢學習從各自兩種人生 ;到一同相守。”
楚鈞推開家門便有一股鬱金香的濃香撲面而來,屋裡的燈一直都亮著,本來給他搞的亂糟糟的客廳已經潔淨如新,地板還在燈光下幽幽發亮。
楚鈞換上拖鞋脫了外套,躡手躡腳的上了樓。
他猜安璟肯定不會鎖門,果然,輕輕一推就開了。
屋裡還開著一盞壁燈,房間裡的擺設都浮起來,就像沉浸在水裡。安璟蜷縮在床上,從頭到腳都蒙著被子,像個受盡委屈的小孩子。
楚鈞翻身上去隔著被子把人抱住,他用下巴摩挲的安璟頭頂的位置,很感性的說:“二丫,我知道你還沒睡,所以我說的話你都能聽到,對不起,我為我剛才的行為道歉。”
被子下的人仍然是一動不動,可是從起伏的呼吸洩露了她情緒的變化。
楚鈞的手臂緊了緊,他感覺到被子底下那份柔體的溫暖,把外面帶回的一身寒氣一點點驅散,他繼續說:“我剛才急了,也沒有考慮你的感受,還大半夜出去喝酒,我這些都不對。不過我想明白了,你說的對,我們結婚了就是一家人,苦樂都要一起分擔,其實我家的那點破事兒我並不是刻意隱瞞你,我只是不知道該怎麼說,更怕那麼善良的你聽了難受,我現在要說,不晚嗎?”
明顯的感覺到抱著的人身子放鬆下來,楚鈞長嘆了一聲:“這個故事有點長,也有點狗血,你慢慢聽,別難受,畢竟過了這麼多年最艱難的時候都熬過來了……”
楚鈞第一次當著別人說起這段往事,他以為撕開傷口的過程會很疼,可是預料意外的他很平靜,雖然還是很悲傷,但可能是真的安璟把一個悲傷變成了兩個,所以他真的沒有那麼痛。
這事兒要從三十多年前說起。
楚鈞的媽媽關心是在20歲的時候就嫁給了陸遠宗,那時候他剛退伍,是個有朝氣有野心的帥小夥兒。
楚鈞的外公在女兒結婚後就去世了,關心帶著11歲的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