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和一個小小的工廠和陸遠宗組織了小家庭。
都說關心有旺夫命。結婚後,陸遠宗的生意做得風生水起,他抓住時代變遷的大格局,迅速發展起來,那種膨脹的速度都像神話一樣,如果說他*之間可以蓋起一座高樓也有人能相信。楚鈞說,他模模糊糊記得在8歲以前很幸福,爸爸工作忙但是很顧家,媽媽總笑得很溫柔,雖然她經常生病,小姨很能瘋,還有個小男朋友……。
一切的改變都因為那個叫蘇沁的女人。
小時候楚鈞說話特別晚,到了五六歲也連不起句子,剛上一年級的時候成績特別差,老師建議他們去給他做個智商檢測,或者乾脆就上個弱智孩子上的學校。
陸遠宗的兒子不能是白痴,他就讓人找了一個大學生給做家教,楚鈞記得很清楚蘇沁來他們家的那一天正是開櫻花的季節,她穿著一件粉色的裙子,四月的暖風吹起她的發和裙襬,就像樹上的櫻花一樣好看,擋不住的青春飛揚。
那時候關心一直在吃中藥,身上總是一股子藥味兒,楚鈞也記得他的爸爸和媽媽是分房睡的,因為體弱她和陸遠宗的夫妻生活都很少。
年富力強又有錢的陸遠宗不可避免的就和蘇沁過往親密起來。
他們做的很小心,幾乎不留痕跡。蘇沁是個很有心機的女孩子,她對楚鈞相當好,那個時候在楚鈞心裡她的地位已經超過了媽媽,甚至有幾次偷偷的想,她要是媽媽該有多好!
她可以教他寫字讀書給他講故事帶他去遊樂場教他學單車,而媽媽永遠都懨懨的坐在房間裡,甚至他多說幾句話她都嫌吵。
蘇沁漸漸不滿意偷偷摸摸的地下情,她和陸遠宗鬧了好幾次,但是陸遠宗都告訴她他不可能離婚,蘇沁就生了壞心。
蘇沁和陸遠宗約會一般都在外面的小別墅裡,這天她說帶楚鈞去看小狗,然後就把他帶了去。
楚鈞沒有看到小狗,也找不到他的蘇老師,於是他挨個房間找,在主臥裡聽到蘇姐姐好像很痛苦的尖叫,他推開門發現他爸爸光著身子在同樣沒穿衣服的蘇姐姐身上起伏,蘇姐姐還一聲一聲的叫著老公。
楚鈞默默的走開回去後就發了一場高燒,醒來時蘇沁在床邊看著她,她美麗的眼睛露著很兇惡的光,她說:“我知道,你看到了,對不對?但是你不敢說,你不會告訴任何人,因為你不會說話,你是個笨蛋是個傻子,我肚子裡已經有了你爸爸的小寶寶,以後他會比你聰明一萬倍,你爸爸會吧你這個笨蛋扔給討飯的乞丐。”
當時幼小的楚鈞不知從哪裡來的勇氣,他跳下床推開她一口氣跑到媽媽房間裡無比流利的把話全說了,他記得當時他媽面如死灰一下子坐在椅子上。
再後來,他媽和陸遠宗大吵一架,她喊著說他忘恩負義,沒有他們關家就沒有他陸遠宗的現在,陸遠宗一直對這個耿耿於懷,這麼多年來他一直為這個原因覺得抬不起頭來,他動手打了關心,還說要離婚。
那段時間家裡烏雲密閉,懷孕的蘇沁大模大樣住進了家裡,每天看著她趾高氣揚的樣子楚鈞都想殺了她。
機會終於來了,有一天她站在樓梯上楚鈞從後面狠狠的撞了她一下,她滾了下去然後下身流血孩子沒了。
陸遠宗把楚鈞狠狠的揍了一頓,純牛皮的腰帶帶著沉重的金屬搭扣抽在他瘦小的身上,陸遠宗嘴裡一直罵著,打死你這個蠢貨孽種…。。
關心不知用什麼方法搗鼓開 ;房門,她瘦弱的身子撲上去替楚鈞挨著皮鞭,她說:“別打他是我讓他乾的,是我,是我。”
那一天,陸遠宗在蘇沁的床前端水倒湯,那一晚,關心用刀片割在自己手腕的靜脈上,血滴滴答答似乎永遠也淌不完,把浴缸的水全染成了紅色,很長一段時間,小楚鈞看到紅色的東西都渾身發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