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靜地說,“這件事情要大力宣揚,但也得有個限度,在帝國內,皇室仍然是至尊,所以,在維護民權的同時,也絕對不能有損皇室的威嚴!”
現在他的話已經沒有人敢說不了,一個敢單槍匹馬把整個皇室都挑下馬的人可不是在座的人能得罪得起的。“各地的監察分會要迅速成立,各位分管委員長請多用一份心,些事勿必在年底辦好!”
“年底?”很多委員長都驚撥出聲,要在年底把遍佈整個帝國的監察分會給建立起來,這是一件多麼浩大的工程?且別說機構的架設就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所必須的監察人才又到哪裡去找?還有財力物力的支撐找誰要去?
“怎麼,有什麼問題嗎?”朗士元忍不住臉一橫,低沉的聲音讓大家覺得整個天空都快要塌下來了一般,大家你看我,我看你,似乎都不敢反對。當終於有人覺得如果不反對的話,後果就不知道會有多嚴重時,莫卡茲深吸一口氣站起來,他丟下手裡的權杖,帶著三分譏笑,七分挖苦的神色說,“主席閣下,如此重任非我等凡夫俗子所能勝利,請你另委高賢!”說完,朝廳內所有的人鞠了一躬,昂然地走了出去。
有了第一個,就有第二個,沒過幾分鐘,十三名委員長和大半委員都放下了像徵監察權力的權杖走出了會議大廳。這一刻,留在廳中的委員們都駭呆了,他們不知道這到底是怎麼了,更不知道他們該怎麼辦。朗士元震駭了,儘管他沒有表現出來,但心下的滋味卻是一言難盡,本以為挾大勝之餘威可以讓這些倨傲的傢伙們全部臣服,哪知道最後卻適得其反。沒有了這些委員長和委員們,監察委員會必然會陷入停滯狀態,而他必須得為這件事情負責,若不是他急功冒進,絕對不會落下這樣一個收場,可是,讓他低聲下氣去求這些人回來又根本不可能,朗士元也有自己的傲氣與傲骨,即便是死他也不會去求這些人回來重新維持好監察院的工作。
怎麼辦?
到底該怎麼辦?
輸陣不能輸人,朗士元對僅有的委員和他的侍從官說,“把權杖都收起來,把他們的行為公示整個帝國,另移文安泰殿與內閣,罷黜這些人的監察委員資格,永不錄用……”說完,他再也忍不住了,悖然站起來,冷哼了一聲走出了會議廳。
臨時監察委員會所發生的事情在不到一個小時內就傳遍了整個奉天,然而,一件與九龍書院學子事件絲毫不相干的內部事件一經民眾的口傳播,就變成了學子事件的餘震。百姓都認為那些自動辭職的委員們都是為了維護自己的特權而被堅持正義的主席朗士元所免職的,他們都是不配做監察委員會委員,都是些**份子!
輿論的支援固然讓朗士元略感安慰,但對於整個事件的結果,他絲毫樂觀不起來。監察委員會的工作少了這些人的支援,將會舉步維艱,一則是因為這些委員長和委員們都是帝國一時的名流,都是一方豪紳,擁有相當高的聲望,縱然一時沒有把握住輿論的導向,但等他們站住陣腳之後,一切恐怕就不會像現在這樣了。二則,沒有人員支援的監察委員會的工作根本沒有辦法開展,將來免不了黯然關門大吉,那樣的話,等於是用無數人的鮮血和上千人性命換來的勝利果實毀於一旦,罪魁便是他這個一直秉持著正義的雷神教新任教宗、九龍帝國臨時監察委員會主席朗士元。到那時,千古的罵名恐怕就得由他來背了!
雷神教事件後,洪信死了,到現在為止,羅煥昆暫兼任了洪信的工作,但大家都被派出去公幹去了,整個楊府顯得很安靜,再不復以前的熱鬧景象。這裡是雷神教的總部,朗士元來到這裡就像回自己的家一樣那麼自然。
僕人聽說他要見楊平,便立即道,“先生說了,大人來了請立即前去相見!”
朗士元並不驚訝楊平怎麼會知道他要來,只拱了拱手,請僕人前面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