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了。當我再回到這裡時,時間已經過去三年了。坎貝兒早已離開了劇團,窮困潦倒,曾經流落街頭,後來四處打雜工,總算勉強生存下來。他與我這隻流浪貓有緣相遇在街頭,我餓得奄奄一息,用求助的眼光看向他。他的側隱之心一動,便收留了我。
當然,他當時萬萬沒想到這隻貓就是我。當我恢復人形,他嚇了一大跳,大叫著妖怪就要逃走,我忙揪住他的衣領,大聲對著他的耳朵說道:「我是斐歐娜。」
他縮著頭,吃驚地盯著我:「怎麼會?那你怎麼長得一點都不像。」
我忙用另一隻手抓過鏡子,對著一看,也嚇了一大跳。鏡中的我完完全全就是自己的本真模樣,再也不是前兩次穿越過來的樣子。只是我的面容有稍稍的改變,長得像這裡的精靈,但五官還是和真正的我一模一樣。也許是這次走得匆忙,他們沒來得及改變我的相貌。
「這才是真正的我啊,雖然長得像精靈。」我自言自語地道。
坎貝兒在我身旁嗅了嗅,眼睛一亮,說道:「我還真感覺你就是斐歐娜了,雖然長得不一樣,但那種感覺、氣味都全是一樣的。」這時我才知,妖精異界的人並不僅僅靠外形長相來辯認人,還靠氣味、感覺、直覺等來分辯。他們的直覺和對氣味的辯別的水平大概高出我們幾百倍。
然後,我對他說起了很多往事,包括我倆曾經一起在雪夜裡排戲和所說過的話等等,他看向我的眼光越來越驚異,嘴也越張越大,最後終於完全相信。
第四卷 第四十七章 又遇故人(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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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傢伙是個窮鬼,一直都窮困潦倒。原本還可以依靠劇團,可由於不懂人際關係,被排擠了出去。現在住在一棟舊樓的閣樓上,經常三餐不濟,現在又收留了我這隻貓,越發窮得叮噹響。
我們現在所待的地方是迪爾國。迪爾國的物價很高,尤其是麵粉和大米的價格很高,只有用最差的材料做成的麵條還稍便宜一點。我們每次都買上不少麵條,回來用白水煮著吃。雖然生活辛苦,但坎貝兒喜歡這樣的清苦生活,只要讓他能寫作即可。他是個窮困潦倒的藝術家,卻仍然堅持寫劇本,哪怕三餐不濟。
我也一直在為他尋找素材,可是在這裡已晃蕩了幾個月了,都沒遇上什麼「靈異事件」,自然也沒有好的故事。我曾對他說過的那些故事,基本上都沒用上。比如哈姆雷特的故事,涉嫌影射塔爾特國的內亂,沒劇團敢接受;再如威尼斯商人的故事,離這裡的實際生活太遠,許多人不感興趣;又如羅密歐與朱麗葉的故事,雖有劇團願意接受,但公演過後,效果平平,劇團沒有掙到錢。從此以後,便再也沒有劇團願意接受他的劇本了。但儘管如此,這個個頭矮小、相貌平平的坎貝兒依舊沒有放棄他的理想——要寫出最好的劇本,仍然努力,仍然每夜勤勤懇懇,筆綴不斷。
我找了份夜晚的工作,在一家咖啡店裡做洗碗工。在這片大陸上,任何一個王國都不大允許女人出來工作,她們能從事的工種很有限,如裁縫、侍女、廚娘、洗碗工等,少量出色的女性還能從事女演員、歌者等工作。但坎貝兒對我說最好不要做此類工作,我問為什麼,他說做這種事情的女人很容易被有錢男人包養,姬妾爭寵,會過得很辛苦。
我瞭解地點點頭。坎貝兒道:「我還是比較喜歡單身,不受婚姻束縛,擁有自由的狀態。」
「好像藝術家都是這樣的,」我說道,「但我也越來越喜歡這樣的生活了。」
比較自由的狀態,午夜時分一起泡咖啡館。角落裡的幾張桌子上都坐滿了窮困的藝術家們,有畫畫的,有唱歌的,還有寫劇本的,大家一起喝著廉價但可口的咖啡,討論著藝術中出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