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金狼瞠大眼,大聲指控:“你人身攻擊!”
“你更厲害!把我的心口鋸得血肉模糊!”
“汪汪!嗚……汪汪……”氣到最高點,狼王子再度語無倫次的以犬吠聲咆哮出無人能懂的憤怒。
“來福,安靜!”朱水戀搗耳叫著。
“汪汪……”吠得欲罷不能。
“來,接住……”管於悠不愧是神奇美少女,就見她拿起一個飛盤,往右方空曠處丟去,就見吠得方興未艾的小金狼尾巴猛搖,止住汪叫,‘咻’地迅捷一躍,牢牢的咬住飛盤,快樂的叼回來邀功。
這樣也行?朱水戀目瞪口呆,連自己正在盛怒中都忘了。
“還要玩嗎?”管於悠接過飛盤,笑得好溫柔惑人。
“要要!哈哈哈……”小金狼猛點頭,吐著舌頭哈聲直叫。然後,幾秒之後,才發現不對勁——“不對!現在不是玩的時候!”
“來!看飛盤!”才不管呢,再丟!
“哈哈哈……”很神氣的叼回來。“啊!不對!不可以——”
“再來!”又丟。
勇猛精準、絕不漏接。“悠悠,不可以——”
“這次飛左邊!”力道很夠哦。
嗚……狗狗永世擺脫不了的宿命!天哪,它到底做錯了什麼?“我不理你嘍!”它恫嚇。
“變化球!”管你呢。“你一定接不住。”
“才怪!我接住了。”冤孽呀……
有誰看過猛搖尾巴卻死皺眉頭的狼或狗嗎?
這傢伙早晚會被悠悠逗出感覺統合不良症,要不然也至少是肢體行為失調症。朱水戀決定不能再這樣下去了,他們談論的事還沒談完哩。
飛盤再次飛起,這次不小心偏了方位,直向朱水戀這方擲來,她想也沒想的伸手接住,同時,一張狼嘴也咬住了盤子的另一端——高高拎著盤子,小金狼自然是吊在下方,以堅毅不拔的狼牙咬住盤子,即使被蕩成鐘擺也不鬆口。
這是悠悠買給它的玩具,它的耶,絕不容人搶走。
“小笨蛋,如果你已經冷靜下來了,可不可以接著談正事了?”
“水戀,不要這樣吊著它啦,佑佑會不舒服。”於悠走過來連狼帶盤的抱入懷中。
“你還沒罵過癮呀?我可沒興趣找你開駕了。”殷佑宣告著。
“笨狗,你怕我纏上白逢朗,怕他終會有不小心愛上我的一天,那你就該找個方法杜絕這樁……悲劇發生的機會,逞口舌之快有什麼用?連奸狡如狐狸的曼曼都沒能鬥敗我,你以為你有多少能耐找我耍嘴皮?”
殷佑不服氣地問:“那你到底想說什麼啦?”
朱水戀睨著它,沒有開玩笑的表情。
“你應該有轉移白逢期身上的情咒到我身上的能力。我要求你這麼做。”
“不可以。”於悠反對。
“我舅不會允許的!”殷佑大呼。
這女人簡直瘋了。
“你有能力這麼做吧?”
“我沒有。”它叫著。拜託!它現下只是一隻被鎖住法力的普通小狼,就算還記得咒語,也施不出力道。何況它哪來的資格經手別人的事呀?這可是犯了狼界的律法耶!
“你一定有。”什麼叫沒有?它狼王子是當假的啊?
“沒有啦!”這女人很看得起它哦。強人所難嘛。
朱水戀一把揪起它頸背與她平視。
“別忘了你們殷族還巴望著你去拯救,轉移情咒這種事,可不只是私人的居心,還為了你的狼王令。你有權利與義務全力去達成任務。你再給我說一次‘沒有’看看!”
千萬別去惹一個抓狂中的女人。殷佑扭著小狼軀,吞了吞口水,最後決定以善意的謊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