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這頭怪物。
張連生心下著急,倘若這般僵持下去,自己總有真元耗盡的一刻,然而對方的力氣似乎怎樣也使不盡,出神之際,忽覺一團黑影砸來,竟是那口銅鐘飛了過來。
那銅鐘鐘頂蒲牢上面套了條鐵鏈,整口銅鐘約莫有七八百來斤,卻被賀魁舞得風生水起,張連生忙提氣抵禦,一掌打在鐘上,砰的一聲,卻是震得自己手臂發麻。
還未待回過神來,那銅鐘竟然再次砸來,這次他躲閃不及,砰的一聲被銅鐘撞飛,臺下一片驚呼,張連生落回地面,口中已有鮮血流出,若非他有著真氣護體,方才怕是已經筋骨寸斷,死於那口銅鐘之下。
顧不得身上傷痛,張連生手中長劍一擲,頓時化作一道劍光破空飛去,劍芒長達丈許,如同長虹貫日,朝賀魁斬去,錚的一聲,那飛劍在離賀魁身前還有一尺距離時,星火迸射,竟爾被彈開了。
眾人這才看清賀魁身上泛起了一層金光,正是武者以內力凝聚的護體罡氣,想不到這頭怪物已經達到了三境武者的水平,三境便相當於修道中的結丹境,佛門中的舍利境。
張連生暗道不妙,急忙召回飛劍,忽然間賀魁整個身子一拔,縱入半空,一銅鐘朝地面砸去,張連生連忙催動真元,手中仙劍頓時光芒四射,竟是要去擋下那半空落來的銅鐘。
眾人都一陣心驚,儘管他有著結丹修為,但這般去硬接一個三境武者的攻擊,實屬下下之策,不少女弟子連忙將頭偏開,不忍去看接下來血腥的一幕。
果不其然,那仙劍雖然看似厲害,但是被銅鐘砸上那一瞬間,整柄劍斷成七八截飛散開來,張連生臉色煞白,哇的一口鮮血噴出。
世人皆知,修道者的仙劍乃屬自身法寶,與自身慼慼相關,倘若被毀,修者自身也必定連帶受損。
賀魁咆哮一聲,手一揮,一條鐵鏈自手臂竄出,張連生方才受損頗重,此刻根本無力逃開,雙腿剛動了動,便被那鐵鏈纏住腰腹掙脫不得。
賀魁巨大的手臂一掄,讓他在半空中轉了個圈,再狠狠往地面砸去,砰的一聲塵土飛揚,許多人都驚叫出聲,這一砸還有命在嗎?
然而還未結束,賀魁大叫一聲,再次將他往地上一砸,一直來回砸了七八次,許多女弟子早已是嚇得臉色煞白,紛紛將眼睛閉了起來。
此刻張連生渾身是血,倒在地上已是奄奄一息,他門中一名長輩早已是目眥欲裂,喝道:“還不住手!你們是要殺人嗎!”但又不敢就此上去救人,這三人今日敢來這裡,恐怕來的遠非他們三人,最擔心的便是賀家老怪物也來了。
賀魁聽若不聞,忽然走上前,將手中銅鐘舉過頭頂,竟然要往張連生腦袋上砸去,這一砸勢必將其腦袋砸成肉泥,臺下離得近的幾名女弟子嚇得魂飛魄散,就在這時,下邊賀尋柯笑了笑:“罷了,師弟,留他一命。”語氣間,好似那張連生的性命就在他一句話之間而已。
賀魁聽後,這才停了下來,大手將張連生抓起,往他門派那邊拋了過去。
同等級仙武一戰,仙道慘敗。
蕭塵不禁在心中輕輕一嘆,難道如今仙道真的沒落了嗎?數千年前可謂仙道最鼎盛的時期,那時也有過仙武之爭,不過面對強大的修仙者,修武者只能畏懼臣服,如今修仙者敵不過修武者,對於他這個“古代人”,這是他最不願看見的。
可惜了張連生那身結丹修為,倘若他有一兩種厲害的功法,也不會敗得如此慘,若是將那身結丹修為給自己,一招斬龍訣,即便那賀魁身體再如何強悍,也保準讓其灰飛煙滅。
就在這時,又聽臺上響起一聲清喝:“千羽門沈念雪,願與這位兄臺會會!”
蕭塵抬頭望去,原來是方才還站在曉月身旁的一名白衫女子,這人修為最多也只與剛剛那張連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