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國泰民安這四字,伏鋼說什麼也會卯足全力辦好他交代的事。
“當官真辛苦,老得你陰我我陰你。”她有感而發。
“當大夫也不輕鬆呀。”他要對抗的是朝上腐瘤,她要對抗的則是攸關生死的病魔,兩者都是棘手之事。
見她從方才就在吃東西,表情不是陶醉於食物美味的模樣,他不禁好奇,“小蒜,你在吃什麼?”
“果子凍。很好玩的東西哦,冰冰涼涼的。”她獻寶地捧到他面前,小舀一口遞到他唇邊喂他,但只有一小口——不是她小氣不分他吃,而是他還不能吃太冰冷的食物。“黃澄澄的透明果子凍,雖然吃不出味道,但是嚼在嘴裡好舒服,滑溜溜的。”
“這是橙子汁和瓊脂做的甜品,再加些小碎冰及糖水,味道酸酸甜甜,放進一兩顆酸梅,滋味更好。”
她有聽沒有懂。什麼酸呀甜的,對她來說陌生得緊。
她又舀了一口喂自己,滿口腔裡就是沁涼的感覺,除此之外,嘗不到啥滋味。
“冬桃說,如果我喜歡吃果子凍的話,下回她要再做給我吃。還有茶凍、杏仁凍、桂花凍、甜酒凍……可是這幾樣甜品吃在我嘴裡大概都是這樣涼滑滑感覺而已吧。”皇甫小蒜的口氣難免有些低落。這麼剔透好看的食物,要是能知道它是怎生的味道就好……真可惜。
“我也喜歡果子凍的味道,你就吩咐她多做一些來吃,要多加一些酸梅,我不愛吃太甜的。冰得透涼,讓我們泛舟賞荷時帶在船上吃,你一口我一口……”話未說盡,他的唇貼著她的,輕緩吮去她唇間的糖水。
她愣了愣,但沒浪費太多時間發呆,反客為主地叼住他的唇舌。他很溫暖,無論是軟潤的唇辦或絲綢般的嘴兒,都像在誘她更深更深地探索他。她將果子凍放一邊,空出雙手攀上他的肩膀,躡足墊高身子,將他當成美食在品嚐味道。
這個吻,有香香甜甜的果子凍味道。
她是個喪失味覺的人,分辨不出酸甜苦辣鹹,可是她知道他有多甜美,那並不是依靠舌頭而得知的答案,而是吻著他的時候,她的雙頰會沸騰,臉耳頸子都紅得發燙,她灌下幾杯酒時也常常如此,人稱酒為“天之美祿”,味醇意濃,他應該就是那樣的滋味吧。
他突然從她嘴間退開,她追逐上來,他沉沉笑了,她則是不滿地低狺,彷彿失去嘴上一塊肉的小獸在鬧脾氣,嗚咽著獸類的粗話在叫他快快滾回來她嘴裡。
“我的滋味如何?”他像在吊她胃口,以身長欺她短小,微微挺直身拉開距離,故意不理睬她一跳一跳的窘困樣。
“你……你明知故問!”滋味這兩個字她嘗不著啦!
“我可不希望我的滋味在你嘴裡和嚼肉塊是同等的。”他飛快啾她一記又退離,快得讓她來不及反啾他。
她挫敗地跺腳,“不一樣的!”
“你現在是甜的。”她都坦白說了,還不快快低下頭來給她親?!
“現在?難道我是治好你味覺的良藥,突然讓你嚐到甜味?”
她不給面子地搖頭。真遺憾,他沒這麼神奇的功效。
“不是!我……我也不知道是哪來的自信這麼說你,可我就是覺得你很甜,像酒一樣。”
“呀?酒是辣的呀……”好樣的,她不知道什麼是辣耶,她只知道酒一下肚,胃都暖了,就像她抱著他時,也會覺得好暖和。
他終於又俯首,將唇送到她面前,她不放過好機會,叼住他,扭頭吸吮著,這次絕不放他偷跑!
“小蒜,你知道你在我嘴裡是什麼滋味嗎?”他的聲音全被吮在她嘴裡,變成一種比低沉更低沉的沙啞,也像是吐納的氣音或呵氣。
“唔支傲。”不知道。
“甜的。因為瞧著你時,我的心,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