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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部分

便立刻閃人,乾淨利索,沒有一個多餘的動作。

賜福經過一晚上的悉心照料,如今已是大好,受傷的地方也上了藥,裹了紗布。此刻他正半倚在床頭,屁股下墊著厚厚的兩層被子,背後也靠著個軟墊,而這幾日,皆是彩袖不分日夜的照顧著賜福,足見彩袖的細心。

不過十幾歲的少年臉龐仍見幾分幼稚,只是那俊俏的小臉卻浮著兩朵淡淡的粉雲,沒了往日一本正經的早熟模樣,如今倒是隻餘羞澀和可愛。

和賜福一般,彩袖也紅著小臉,手上端著碗冒著騰騰熱氣的白粥,舉著勺子舀上一勺,待吹涼了幾分,再喂入賜福口中,極是小心。直待唐糖和君落月入內,他倆才驚覺有了外人。彩袖頓時驚得放下了手中的碗,擱在一旁的桌上,匆匆忙忙的行了禮,喚了聲“老爺、夫人”。

而賜福則是羞赧的垂下了首,掙扎著想要起身,卻被唐糖一步上前按住了瘦弱的肩膀。

“我這還是頭一回做電燈泡,若再眼睜睜的看著病人下床給自己行禮,就說不過去了。”唐糖笑著將賜福重新按回床上躺著。照理說,她的力氣不比賜福大,卻仗著人家是病人,稍一使力便佔了上風。

賜福驚恐的抬眸看向唐糖身後的君落月,卻見他微一點頭,默許了,這才忐忑不安的繼續躺著,小臉卻仍是比先前白了幾分。

“娘子,何謂電燈泡?”君落月拖來了一把木椅,不著痕跡的將唐糖拉回自己懷裡,繼續充當著好奇寶寶的角色,誓把打破沙鍋問到底的精神發揚光大。

“即是壞人姻緣唄。”唐糖不以為然的答著,只是,此話一出,作為當事人,賜福的耳根子徹底紅了,小臉深深的埋在被子裡,整一個鴕鳥。而彩袖則紅著臉跺了跺腳,若非君落月在場,早便不依的向唐糖撒嬌了。

君落月笑著颳了刮唐糖的鼻子,帶著濃濃的寵溺,瞭然道:“想必又是那些只有你才知道的詞罷。”

“知我者妖孽也。”唐糖得意的點了點頭,經過這幾日朝夕相處,君落月貌似已經越來越能接受她偶爾的神來之語了。而且頂頂讓她放心的是,他不會因為這麼幾句聞所未聞的新鮮詞彙便咬住不放追問她的來歷,在這方面,他給了她極大的自由,她不說,他便不問。反之,她也不是無理取鬧之人,他有他的難處,她有她的秘密,到該說的時候,自然會說,所以,他不說,她也不問。愛情,不是一味的索取,愛情需要信任,也離不開尊重。

唐糖轉頭看向彩袖,壞心眼的調侃起這對明顯便是越走越近的小情侶:“彩袖,繼續喂吧,就當我們不存在。”

這話說的,賜福和彩袖在心底雙雙翻了個白眼,兩個主子像大佛一樣坐在這屋裡,他們若是還敢若無其事的像先前那般,那還真是吃了豹子膽、壯了黑熊心了。

這會兒氣氛尷尬,反倒是君落月替那兩個情竇初開的少年少女解了圍。“賜福,本王罰你的五十板子,你可接受?”

賜福一聽君落月嚴肅的問他話了,那張小臉頓時也斂了羞澀,一本正經的點了點頭,恭恭敬敬的回道:“王爺能饒賜福一命,賜福已是感恩不已,絕不敢有絲毫抱怨和不滿。”

賜福說得誠心,唐糖卻聽得鬱悶。好一個君落月,好一隻老狐狸,見過收買人心,見過替人賣命的,沒見過如此滴水不漏的。估計只要君落月金口一開,即使是賜個死,想必這些跟隨著他的下人們也會高高興興伸脖子給自己一刀。

“賜福,你是我的人,以後學聰明點,別人要罰你,你便乖乖受罰,到時候怎麼死都不知道。”

賜福眨了眨眼,微帶驚恐的搖了搖頭,連連擺手道:“夫人,萬萬使不得。賜福只是個下人,受不得夫人如此看重。”

“你不要做我的人,那你要做誰的人?”唐糖很是熟練的拍走那雙在她腰際暗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