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變,再不答話,只是在停頓中積聚力量,我能感受到血腥味的濃重。這幾回合下來,他不是整蠱就是搞速度,不免讓我懷疑起他的真正實力來,沒準這小子根本不是練什麼鬥術,而是專修什麼旁門左道的陰毒功夫的。我正費思量,卻突然覺得有手掌在掐我咽喉,連腰眼也有巨力不斷捶擊腎臟。搞什麼鬼?我低頭一看,原先被他擊中的地方居然長出兩隻大手來。布伊諾德紋絲不動,嘴中再次唸叨起古怪的咒文,那兩隻手掌的力量愈漸增強。我立即施展聖書能意圖在傷處將它們連根拔起,可是剛掀開一指它們又再迅速成長起來,讓我防不勝防。另我感到更意外的是,觸手每長一次我都感覺到血液的流失和力量的渙散,難道這些傢伙竟然已經和我的血肉之軀連成一體。
“你該後悔遇到我的。”布伊諾德嘴角擠出一句碎語,唸咒的嘴唇又加快了速度,並在最後關頭大喝一聲“~耶~羅~挈~那~耶~~!”我只見那滿是肌肉的軀體猛然一個膨脹。搞什麼鬼?難道說他和克里埃是一個種族的麼?怎麼我所遇到的傢伙個個都是不斷壯大的?我正有些反胃,耳邊卻傳來他的獰笑聲,“嘿嘿,就讓你見識見識我超卓的血煞之力。”他的身形隨著笑聲又大了一圈,可是他的面板卻似乎達到了擴充的上限。整個身軀霎時如同膨脹的氣球。我正費力和那兩隻多餘的觸手搏鬥。他卻在此時突然爆裂了,四射的血漿和崩塌的骨骼讓人慘不忍睹。這就是所謂的血煞之力?沒那麼誇張吧?這簡直是自殘。我皺著眉頭不敢相信這是事實,此時,就連那兩隻突兀的手掌都忽然沒了力道。再看布伊諾德,剛才還是碩大的身軀,已經化作一堆血骨,不僅如此,那血漿似乎具有強烈的腐蝕性,慢慢將森森白骨都融化。最後,在我眼前就只剩下一攤血水。我終於噓了口氣,依靠在岩石上施展聖書能將腹部和後腰的觸肢截去,那掉下的部分很快也隨布伊諾德一起化為血汙,而我傷處也留下兩個碗大的疤。多虧有聖書能的輔助,失血現象才得以控制,可是刺骨的疼痛也照樣讓我站不起身。這傢伙的鬼技能還真難纏,可是就這麼莫名其妙的自我報銷還真讓人有些意想不到。我一邊心想一邊將襯衣撤下一部分來,將兩個傷口來回裹緊,隨後扶著牆壁慢慢站立起來。雖然重傷在身,可我仍舊記掛著受難的兄弟,因此立即向出口移動過去。當我慢行至入口準備撤去的石門的時候卻發現了一個奇怪的現象。那血水在向前慢慢淌動,就象湖面的浪潮。是有穴風吹過麼?怎麼可能?這裡就是一個被我密閉了的空間,根本沒有出入口,哪會有風?那麼血水怎麼會自主流淌的呢?難道?我胡思亂想著,血水忽然間掀起一個浪花打將過來。這種驟然發生的變故讓我不知所措,想要退避卻已經晚了。血水一下子侵蝕到我的雙腿。霎時,一種灼熱夾雜著腥臭的能量從腳心竄了上來,我的聖書能雖然極力抵禦卻終未能牽制。肯定是布伊諾德在搞鬼,我心中一驚。可是現在似乎正如他所說,太晚了。那種極惡的能量很快佔據了我的大半個身軀,原本已經被我包紮好的傷口突然裂了,從內側開始再次長出粘稠狀的觸手。我驚恐的取岩石來砸,卻怎麼也阻擋不了它們的長勢,很快兩處傷口不斷湧出的觸手合二為一攀附到我的側部。地面的血水仍舊在不停的翻滾,漸漸地就像海綿收水似的全部自腿部進入了我的軀體。天哪,這傢伙是在寄生~!那半塊攀附著的膠質體愈變愈大,漸漸從中央凸起一塊。那凸起在不停蠕動下終於形成了頭型,儼然就是一個布伊諾德。
“嗯……你的身體還真不錯,”那個膠質體居然說話了,這讓我幾乎瀕臨崩潰。過於輕敵讓我陷入敵我不分的境地。
“嘿嘿,是不是沒想到我真正的實力呢?”布伊諾德在我耳邊低吟,“我說過你會後悔的。”
“你這個畜牲,”我有些歇斯底里起來,瘋狂的運起聖書熾光朝布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