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聲音卻沒有一絲波瀾,只有毫無溫度的冰冷。
“明白了!”夜白低著頭。不敢去看殿下眼中那懾人的冷冽,他知道一定是一扇門的人觸碰到了殿下的底線。不然,殿下身上不會散發出那樣令人寒顫的氣息。
一股藥香從長廊處飄過,夜白偷偷的瞟了一眼,只見雙兒手中端著一個桃木托盤,白玉碗中滿滿地盛著墨黑色的藥汁,小心翼翼的朝正殿的方向走去。看到這一幕,夜白心下終於瞭然,原來是小薇姑娘出了什麼事情麼?怪不得殿下會。。。。。。
“你先回夜組吧,若是需要人手的話,可以自行在營內調配!”凌燁隨口說道。
“是,屬下先行告退!”夜白躬身行了一禮,靈敏的躍過宮牆,一襲黑色的夜行衣,加上他敏捷的身手,轉瞬就消逝在黑暗之中。
夜白走後,凌燁一個人彷彿入定的老僧一般,靜靜的站在薔薇花架下,黝黑的瞳眸中有著悲傷,有著痛苦,更有恨。他恨自己的無力,一次又一次的讓自己心愛的人兒受到傷害,他更恨這個髒亂複雜的社會,為何總是充斥著算計,充斥著陰謀?想著想著,凌燁竟然微微的笑了,那是一抹極盡哀傷,極盡悲切的微笑。
他微笑地凝視著花架上的薔薇花骨朵兒,一動不動,凝固如黑夜。
乾雷過後,雨卻未至。冷月寂寂跳出烏黑的雲層,寒冷的夜風陣陣拂來,將凌燁的白袍高高地揚起。
寒風剛勁,花架上不斷有落花飄下,一時簌簌,一時無聲。
站得久了,凌燁的肩頭上落花漸多。而他似乎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毫無知覺。
嶽鳴輕輕的推開正殿的大門,俊俏的容顏上閃過一絲訝色,眸光所至,只看到花架下的白衣男子丰神俊逸,湛然若神,可他身上的氣息卻是那樣的清冷孤寂,黯然憔悴!
嶽鳴信步走出大殿,往庭院的方向徐徐走去。
“為何獨自一人在此吹冷風?”嶽鳴在凌燁的身後停下,淡淡的問道。
“呵,想借著這清冷的寒風讓頭腦變的清晰一些罷了。”凌燁回頭,迎上嶽鳴略帶擔憂的眸,將袖袋中的一個小藥瓶取出,遞給嶽鳴,“剛剛夜白從夜組大營過來了,帶了一封信箋,還有這個!”
嶽鳴伸手接過,只看了一眼,眸中閃過一絲喜色:“這是壓制血蠱的解藥?”
凌燁頷首點頭,望了望正殿的方向,問道:“薇醒過來了嗎?”
“剛剛醒過來了,婉兒正在喂她喝御醫開的安神湯藥呢!這丫頭一醒過來,二話沒說,只是問你在哪兒?我在那裡守了半天,她連正眼都不帶瞧一下的,真令人傷心吶,只好出來找找你,順便透透氣兒!”嶽鳴露出一絲慵懶的笑容。言語之間頗帶酸意。
凌燁聞言,不由露出一絲淺笑,“辛苦你了,嶽鳴!”
“行啦,別說這些話,我自個兒願意的。既然有了壓制的解藥,你先拿進去給小薇服下吧,免得那丫頭受苦。我先回寢殿了,明早再過來!”嶽鳴將手中的小藥瓶遞給凌燁,下意識地轉了轉有些僵硬的脖頸。抬步走出采薇宮。
望著嶽鳴有些落寞的背影,凌燁內心的負疚感似乎又多了一重。他緊緊的攥著手心裡的小藥瓶,朝正殿的方向飛奔而去。
“姐姐。你現在感覺如何?”婉兒在我身邊關心的問道。
“我已經沒事了,感覺自己睡了好久。呵呵,其實我能說我好長時間沒有睡得這麼沉了嗎?”我靠在床屏上,儘量笑得輕鬆。每當我有什麼事情的時候,總是讓身邊的人操碎了心。感覺自己真的很沒用。
婉兒見我如此,眼中卻蓄著盈盈欲落的淚滴,她在床邊坐下,牽起我的手,心疼的說道:“婉兒真的不明白,為何姐姐這麼善良。他們卻還要如此對你,怎麼忍心去傷害你呢?那個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