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兩個拐折,進入一間較小的石室,由陳設判斷,似乎是“百草仙姑”潘淑貞的起居室了。
雙方坐定之後,“百草仙姑”潘淑貞漫聲問道:“娃兒,你對我老婆子的觀感如何?”
裘克心隨答道:“前輩功力莫測,胸羅萬有……”“百草仙姑”潘淑貞冷然打斷他的話道:“罷了!老婆子不喜歡阿諛,方才之所以問你,不過是測驗一下你的觀察力而已!”
裘克心乘機語氣一轉道:“不過——有點心慈面冷罷了!”
“這就是你對老婆子的觀察,也算是評語?”
“可以這麼說!”
“你知道老婆子的來歷嗎?”
“不知道!”
“幻空和尚沒跟你說過?”
裘克心微微一怔,沒接腔。
“看情形,自己奉幻空大師之前來,她似乎早就知道了,這怎麼可能呢……”“百草仙姑”潘淑貞似乎看透了他的心事,跟著微微一笑道:“沒有什麼奇怪的,你的一切我早就知道,至於我怎會知道的原因,說來話長,你今晚還有約會,且留待明天再說,現在我要告訴你的是,不管你此行是受誰的支使而來,既然未經許可擅闖天心谷,就算觸犯了我的禁忌,觸犯我的禁忌,就得有所懲罰,你仔細聽好,我立刻宣佈第二項懲罰。”
裘克心心中又好氣又好笑,但他口中卻恭聲答道:“晚輩洗耳恭聽!”
“百草仙姑”潘淑貞語氣一緩道:“娃兒,你對我那琴兒的印象如何?”
裘克心心中納悶道,怎麼話題又變了?但口中卻據實答道:“琴姑娘是一位溫婉文靜的姑娘。”
“你討厭她嗎?”
“晚輩怎敢!”
“那麼,你是喜歡她了?”
裘克心聞言心中一震,囁嚅著不知如何回答才好。“百草仙姑”潘淑貞神秘地一笑,跟著語氣一沉道:“娃兒聽好,你既然喜歡她,我就罰你治好她臉上的白毛!”
裘克心暗暗嘀咕道:“這怪老婆子實在怪的可以,態度時冷時熱,說話顛三倒四,我幾時說過喜歡她的徒兒來著?而且我對醫道一竅不通,又怎能治那種怪箔…”沉忖間,“百草仙姑”潘淑貞自我解嘲地一笑道:“你在奇怪像我老婆子號稱‘百草仙姑’,對醫理自是有點門道,卻為何不能治好自己徒兒的怪病,反而要你這一個外行人醫治,是嗎?”
裘克心點點頭道:“晚輩的確有這種想法。”
“百草仙姑”潘淑貞輕輕一嘆道:“這事情聽起來的確是荒誕不經,但一經說明就不足為奇了!”微微一頓,接著娓娓地道:“說起來已經是五年以前的事了,那時這丫頭才十四歲,就在你今天沐浴的寒潭中,我捕獲了一頭已成氣候的寒鱔,據估計那寒鱔縱沒一千年也有八百年以上的了,因為寒鱔系秉承至寒至陰的靈氣而生,可以練成抗熱和解熱的藥丸,但我練成藥丸之後,這丫頭少不更事,見其芬芳撲鼻,竟揹著我當作一普通補藥一次吃下十粒之多,幸虧我發覺還不算遲,多方解救,才保得一條小命,但畢竟因中毒太深,而解藥中又缺少一味可遇難求的藥引,以致餘毒無法除盡而弄成今天的結果。”
“百草仙姑”潘淑貞一嘆住口,裘克心俊眉微蹙,茫然地問道:“晚輩該怎樣效勞呢?”
“百草仙姑”播淑貞鄭重地道:“治療的法子並不太難,但我老婆子既然把此事算為你擅闖天心谷的懲罰,你該意味到卻也不是一件輕鬆或者是舒服的事!”
裘克心天生俠肝義膽,對柯秀琴雖然還是初識,但印像頗為不壞,對這樣一位溫婉文靜而又美麗的姑娘,卻偏偏有這麼一個怪毛病,這是多麼煞風景的事,憑裘克心的本性,除非不明白自己有治療這種毛病的能力則已,既然知道自己有這種治病的能力,那還有不毅然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