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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殿下用的詞，是他處處忍耐，國公爺處處挑釁……

貴平不由皺眉。

而李坦繼續，&ldo;還有趙暖，孤讓她嫁給李裕，等李裕死後任人揉捏了嗎？孤只是讓她在清風臺上服軟，求孤一句，孤還能怎麼樣她？她為什麼就還不能像溫印一樣聽話，認命，繼續做她的貴女！&rdo;

貴平愣住，心底的寒意不由竄起，哽塞在喉間。

李坦的笑意裡都是冰冷，&ldo;為什麼趙國公就沒有永安侯那麼聰明，趙暖沒有溫印那麼識趣！我越在意，他們就越有恃無恐，他們怎麼對我的？&rdo;

貴平僵住，早前的猜疑不是錯覺……

貴平不由緘聲。

果真，李坦從小榻上緩緩起身，站起，&ldo;孤才是太子，能坐到今日這個位置上，靠得不是仁義道德，孤給過他們機會，他們不會願意，他們不來求孤，難道要孤求他們？我是君，他們是臣，君要臣死不過一句話而已，我沒讓他死，是他自己要死的，我有什麼辦法！不是孤逼他，是他逼孤！&rdo;

貴平見他眼底猩紅，方才要說的話也咽回了喉間，只輕聲道，&ldo;殿下……

李坦再道，&ldo;茂竹說的對，我和他是一類人，孤是太子，做什麼何必要解釋！&rdo;

貴平忽然意識到，恐怕他眼下說什麼，殿下也不會聽了……

因為他眼裡藏了旁的東西。

貴平噤聲。

李坦上前，&ldo;臣子這麼多，孤少一個趙松石嗎？女人這麼多，我少一個趙暖嗎？既然他們巴不得都同孤撇開關係，怕被人詬病，那就讓他們去好了，趙松石一個罪臣，自縊也體面；趙暖一個罪臣之女，孤不計前嫌，想給她一個去處，她不要，那就讓她為奴為婢。&rdo;

貴平沒有再出聲，腦海中都是方才茂竹口中的話。

‐‐ 小人也提醒公公一句，殿下也是從泥沼中爬出來的人，不一樣在掙扎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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