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見過那兩個人，外表有什麼特徵嗎？」

銀長直這個特徵確實十分明顯，簡直一見難忘。但讓上司都感到棘手的顯然不是一般非法社團成員，稍作考慮，理矢選擇了透露部分不重要的資訊：「雖然具體衣著不同，但是兩人從頭到腳都穿了黑色。」

松田陣平嗤笑出聲：「這也算特徵嗎？」

上下打量了他一眼，看著這人整個都屬於黑色系的傢伙，從頭到腳的黑西裝黑褲子黑皮鞋，連領帶頭髮瞳孔都是黑色，理矢一時竟無法反駁。

「不好意思，」安靜片刻，倒是松田陣平有些懊惱地垂下眼眸，「你能告知這些已經足夠了，我該感謝你才是。」

這傢伙是真的對炸彈案在意的不得了啊。

理矢搖頭表示不在意，隨口問了一句：「你要調到搜查一課的事怎麼樣了？」

「調職申請已經提交了，」松田陣平滿不在乎地用手背蹭了下額頭，微微皺眉，「估計快透過了吧。」

正常來說有這麼快嗎？理矢訝異挑眉。

注意到她的表情，松田陣平倒是很坦誠地全盤托出：「那些傢伙大概以為我在消極怠工表示抗議吧……這次會議應該就是想讓我最後冷靜考慮一下。」

據他的說法，週一晚上回去下了決定，週二他就寫完申請遞上去了，然後因為身體不舒服請了兩天病假。然後在週五，也就是今天早上直接被一通電話臨時中斷假期，作為機動隊代表去京都參加交流會議。

聽到這裡，理矢難以抑制地感到無語：「強行要求生病的職員出差，機動隊也太過於苛刻了吧？」

「大概覺得我是透過裝病，想要威脅他們快點做決定吧。」松田陣平並不怎麼在意這點，「如果這樣想能讓他們效率高點，我倒是沒什麼不樂意的。」

仔細打理的捲髮被隨手揉的有些凌亂，松田陣平微微側臉，看向窗外快速掠過的綠色山野，臉色還帶著幾分蒼白，情緒全部收斂在沉沉燃燒的黑色眼眸裡。

停頓幾秒，他微微勾起嘴角，語氣坦然而輕鬆：「我還有跟人約定好的事情要做。」

微怔地看了他幾秒，彷彿被這種堅定感染一般，理矢的語氣不自覺變得鄭重：「這起爆炸案的調查結果出來之後，我會通知你的。」

「那就多謝了。」

當地警方姍姍來遲的時候，野宮三郎已經找了個空曠地，提前引爆了箱子裡的炸彈。出示證件表明自己的身份之後，他解釋清楚前因後果，簡單做過筆錄之後，快速移交了嫌疑人。

重新上車後，野宮三郎卻並沒有第一時間去找自己的下屬，而是在無人的車廂連線處站住，檢視了幾封郵件，終於暫且鬆了口氣。

之後，抬手在通訊錄裡翻出一個號碼撥了出去。

通話並沒持續多久就結束掉，他繼續撥出了第二個號碼。

注視著窗外逐漸加快的風景，聽到電話接通的聲音後，野宮三郎不自覺揚起了微笑：「這裡是野宮，請問是松本課長嗎？」

對面的聲音十分沒好氣：「你什麼時候學會用敬稱了？」

他同樣毫不客氣地嗤笑回去：「那是因為你現在是上司，對了，我有件事要問下你……」

第13章

到了京都之後，理矢才明白，松田陣平為什麼把參加會議說得那麼無所謂。

這個會議在第二天召開，名為交流會議，交流起來很快就開始在各種細節上扯皮不斷，一群職銜警部起步的中年男人彼此針鋒相對，互相明嘲暗諷，最有趣的是每場會議結束還要假惺惺握手，稱讚對方提出了非常可行性的建議。

理矢和少數幾名年輕警員只能目不斜視，安靜旁觀，幸好這樣的折磨只持續了三天。

而且回去的路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