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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部分

也毫不客氣,利用了北洋內部派系的矛盾,將徵蒙先遣軍調派到蒙疆,不但要控制整個東西蒙古,還要以追擊殘匪的名義出兵滿洲。而且還用足了留學美國的洋博士顧維鈞、晉商翹首閻維藩、上海鉅商虞恰卿,把幾股完全不咬弦的力量擰成了一股繩,甚至不惜用重金收買俄國妖僧和庫倫的俄國總領事,透過種種明的暗的手段,誓要將徵蒙先遣軍這根釘子牢牢的釘在滿蒙,讓這支看起來不起眼的軍隊成為他的一柄利劍,在未來的某個時刻狠狠的插進北洋的胸膛

他這是在為將來大軍威逼北京城做預先的鋪墊???好大的野心啊

感覺看穿了柴東亮的心思,高楚觀突然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冷戰,眼前這個年輕的有些過分的都督,突然令他感到不寒而慄???他會比袁世凱更可怕嗎?

一剎那間,高楚觀對自己離開武昌投奔安慶的決定有些遲疑了,他不敢肯定自己的做法是對還是錯。

如果自己的判斷都是準確無誤的,那麼這個英明神武的主子可不是好伺候的,現在他還是潛龍在淵當然禮賢下士,一旦風雲際會飛龍在天的時候呢?他會效法宋太祖杯酒釋兵權,還是學習朱洪武演一出火燒慶功樓?自己和方清雨、鄺海山、陸凱這些從龍之士的下場,是圖形凌煙閣為後世敬仰,還是成為他刀下之鬼成為天下的笑柄?這種事情在中國歷史上比比皆是,功高不賞的故事難道還少嗎

高楚觀越想越害怕,額頭的冷汗撲簌簌的往下淌。

柴東亮掏出口袋裡的絲質手帕,親手替他擦了擦汗,然後關切的問道:“向原先生怎麼了?是不是病了?”

高楚觀如夢初醒,臉色慘白的笑著:“昨夜沒睡好,現在有些心慌氣短。”

柴東亮嘆了口氣道:“向原先生是過度操勞了,先生為我殫精竭慮,真是令柴某感動。”

高楚觀悲哀的發現,自己竟然被柴東亮擦汗的小動作給感動了,明明知道很可能他只是在做一場秀,卻偏偏忍不住對他升起知己的念頭???恐怕歷史上那些被君王宰了的功臣大將,都像自己一樣矛盾吧不是看不透主公的心思,而是無法拒絕他的知遇之恩,無法拒絕建功立業的夢想,就像是飛蛾撲火,明知道是死還會義無反顧

再轉念一想,柴東亮對自己言聽計從而且倍加關懷,解衣衣之,推食食之,噓寒問暖關懷備至,還能要求他做什麼?這還不夠嗎?比起當初在武昌的時候,那個外表忠厚的黎元洪,不曉得好了幾百倍。黎元洪這廝被馮國璋打的怕了,逃跑的時候竟然把高楚觀等人都給丟下不顧,自己一個人逃了。

柴東亮以國士待自己,自己除了鞠躬盡瘁死而後已還能做什麼呢?

罷了,罷了,哪怕今後被他宰了,也是自找的

想通了這些,高楚觀也就釋然了,將來的事情將來再煩惱,當一天和尚撞一天鐘,現在還吃著柴東亮的飯,自然要為他謀劃參贊。

“都督,你是否可以自己組個黨呢?自己做黨魁,就可以擺脫國民黨的掣肘。”高楚觀建議道。

柴東亮苦笑著搖頭:“不行,不行。首先大選在即,現在組黨根本來不及,再者,咱們這些人哪個是玩黨派政治的材料?加在一起恐怕也不是宋教仁的對手。”

方清雨憂心忡忡的道:“都督,國民黨在江西滲透的很深,軍隊和政府裡,但凡是重要一點的部門,都被國民黨的黨員把持,針插不進水潑不進。咱們就是佔了江西,如果這個問題解決不好,怕是在江西也是聾子的耳朵,就是個擺設”

柴東亮皺眉道:“這還真是個大問題”

孫文,這個名字一直是壓在柴東亮頭頂上的一座大山???即使他成了光桿司令,依然是柴東亮揮之不去的陰影

別說現在還有廣東都督胡漢民的武力可以支援他,當年他十幾個人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