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還掛著平靜的笑容,也只好將嘴邊的話嚥了下去,莫小憐則一直咬著嘴唇沉默無語。幾個衛兵推著腳踏車載著受傷的吳美琪、莫小憐去陸軍醫院治傷,其他人則向三里之外的電話局狂奔。
警察們見柴東亮的態度還不錯,再加上他不過是違反了交通條例,也就沒給他帶刑具,一群人押解著他倆走了兩條街到了學府街警察所。
倆人被關進了一間牆壁刷的雪白的空屋子,黑痣警察撇著嘴道:“給我老老實實在這裡待著。”說罷,從外面將屋門鎖上。
方清雨低聲道:“都督,這大熱的天兒,您還有閒心和他們逗悶子?”
柴東亮笑而不語,他本來一肚子的火氣卻被黑痣警察那句:“這裡是安慶,有王法的地方”給弄的煙消雲散。
這不正是自己想要的嗎?自己帶著十幾個帶槍的衛隊,而警察一不收錢二不畏權貴,儘管已經嚇的快尿褲子了,可依然壯著膽子硬扛。這不就是法制化初見成效嗎?自古破壞容易建設難,而帶頭破壞規矩的不都是掌權的人嗎?君不見後世的中國,在掛著禁止抽菸牌子的辦公室一邊吞雲吐霧一邊大談遵紀守法的,哪個不是當官的?
在另外一個時空的清末,法院可以給攝政王載灃發傳票,民國初年還可以給國務總理趙秉鈞發傳票,等到蔣家王朝的時候法制幾乎被破壞殆盡???直至二十一世紀的中國人聽見法制就不由得訕笑。
歷史,很多時間並不見得在進步。
小鳥不可拔羽,小樹不可搖根
儘管這點法制的萌芽看起來極為可笑,但是卻也彌足珍貴
過了許久,一個四十多歲的老警察開們進來,手裡拿個本子頭也不抬的問道:“姓名,籍貫,年齡,職業。”
方清雨也不搭理他,老警察用筆桿敲著本子道:“耳朵聾了?沒聽見問你話呢?姓名、籍貫、年齡、職業”
方清雨冷冷的道:“就憑你也配審問老子?”
柴東亮瞪了他一眼,冷冷的道:“問你話,你就好好的回答,耍什麼脾氣”
老警察自顧自的找了把椅子坐下,翻開本子依然是頭也不抬的道:“你甭充好人,你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好人能來這個地方?”
方清雨聽他話裡帶骨頭,立刻蹦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