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個笑臉,朝著潞安王一抱拳,躬身謙卑地言道:“王爺啊,按照楊將軍所述之情形,看來是確有王府侍衛被擒知縣大牢之中了……”
“廢話少說!”於百之話還沒說完,便被潞安王不耐煩地打斷了,老王爺轉頭瞪著自己的師爺,不客氣地厲聲言道:“你只說接下來要如何處理此事!”
“呃,是。”於百之見老王爺已有些動怒,只是還尚未發作,趕忙點點頭,嚥了幾下口水,繼續說道:“王爺,文必正對那擒住的侍衛必定是重兵看守,學生需設計,聲東擊西、虛實結合,引開那些守衛衙役,方才可以接近那牢房。此事也須得夜深人靜之時方好下手啊!”
潞安王這才微微頷首,鼻子裡發出了“嗯”的一聲,又收回了眼神,言道:“那好,既然如此,你們便都下去準備吧。”
“是!”
於百之和楊勇躬身領命,剛要轉身退出房間,老王爺又一抬手,點指著兩個人,補充道:“本王可是有言在先,此事不容再有任何閃失,否則,哼哼……”潞安王並不言明,只惡狠狠地摩拳擦掌,狠狠瞪著眼前的兩個人。
楊勇嚇得不敢吱聲,於百之也是心頭一顫,他抱拳施禮,口中強作鎮定地安慰道:“王爺您放心,學生此番定然周密安排。”
“嗯。”潞安王這才放心地點點頭,平靜了下來。
可是突然之間,老王爺從椅子上躍了起來,幾步來到楊勇的身邊,怒斥道:“楊勇,你告訴你手下的崽子們,都給本王機靈著點,誰要是再被生擒了,那本王就把他的九族滅了八族半,我留下半族讓他們慢慢難受!”
潞安王說得咬牙切齒,而楊勇聽得心中直顫,趕忙重重點頭,立表忠誠,請王爺放心。
於百之和楊勇剛剛出了房間,駙馬爺唐凱隨後走了進來。潞安王一邊平復著心情,一邊回到了太師椅上坐好,簡單地詢問了幾句郡主的近況。
唐凱一一作答,天香郡主近來一切都好。潞安王聽後滿意地點點頭,不再多言。
唐凱這兩天從幾名王府侍衛的口中得知了巡按返回洛陽的訊息,而其他的細節卻是一無所知。剛剛進得屋來,他本是充滿著期待,心情頗為激動的,以為王爺要與他討論此番如何應對文必正一事,卻沒想到,岳父只是關心自己的女兒,並無意和他商談大事。
唐凱心中失落不已,他仍有些不死心地問道:“岳父大人,若有需要小婿幫忙之事,岳父您便直說無妨,小婿定然盡全力而為!”
潞安王冷笑了一聲,眼眉一挑,瞥了瞥自己這位上門女婿,心中暗道,你一個白面書生,能擔得起什麼大事呀!
老王爺繃著臉,只微微頷首,口中卻言道:“哼哼,你啊,從現在起,便只照顧好天香就是了,其他的,皆不用你操心!懂嗎?”。
唐凱一聽此言,頓時如冷水潑面,連心底都一同涼透了。不過他依舊保持著臉上的微笑,躬身施禮,口中稱是。
等到退出了王爺的房間,唐凱的心情低落到了極點,他憤恨地緊握雙拳,回頭怒視著房門,那濃濃的眉頭,微微顫抖,暗道,岳父啊岳父,總有一天,我會讓你知道,我唐凱亦是可做大事之人!
“哼!”唐凱輕蔑地一甩頭,離開了王爺的房間,向著天香郡主的別院而去。
此時,別院之中,天香郡主坐正在自己閨房之中休息,晗冰陪在身邊照顧。
天香低垂著眼簾,那溫柔地目光只落在自己隆起的腹部,雙手不停地輕輕愛撫著,享受著胎兒帶給自己的幸福,那神情彷彿是已經觸到自己的嬌兒一樣。
天香身旁的晗冰關切地問道:“郡主啊,最近可還有什麼不適?”
天香微微搖了搖頭,淺笑著答道:“段神醫的藥方果然神奇,這兩日再無疼痛不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