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大人!”就在秀秀努力擺脫自己的胡思亂想之時,段班主那裡似乎也有所發現,正揮手招呼著她呢。
秀秀收起羅帕,又急忙一抬腿,幾步躍到了段天廣和劉飛的身邊。
此時,劉飛正蹲下身子,聚精會神地望著眼前僅有的一小塊平地,段天廣神情緊張地站他的身後不敢輕易靠近。
文秀湊到劉飛的身邊。俯身低頭一看,原來地上又數個雜亂的腳印,而在這腳印之間還遺留著幾個暗紅色的圓點。
劉飛熟練地用手在那圓點上一抹。隨後將手指送到鼻翼前聞了聞,斷然言道:“這是血跡,看來這裡曾經發生過流血的事件。”
文秀也豎起水蔥似的手指,抹起了一點血跡,用幾根手指輕捻了幾下。睫毛抖動,美眸中盡是憂慮地言道:“不錯,且從血液凝結的情況來看,滴血的時間正好與玉嬌失蹤的時間吻合。”
劉飛贊同地微微頷首,用眼角的餘光偷偷瞟著文秀,心中讚歎著她的見識。暗道:看來她那五年的所謂“破案專業”學習,並非憑空杜撰!
文秀又從懷中掏出了白玉嬌的羅帕,交到了劉飛手中。黯然言道:“這是在附近發現的。”言畢,站起身來,繼續觀察著這地上腳印的走向。
劉飛立刻會意,這是白玉嬌的東西。他接過羅帕,翻來覆去地檢視了一下。倒是並未在羅帕上發現血跡,這讓他心中頗為安慰。他收起羅帕。也站了起來,和文秀一起,默契地跟著地上的腳印向前緩緩推進。
兩個人跟著地上斷斷續續的腳印和偶然出現的血滴一直來到了河邊,隨後線索便斷了。這時候,段天廣、羅鎮虎以及那位何員外都聚攏到了這裡。
線索中斷,文秀望著眼前湍急的河水,凝眉不語,那表情甚為嚴肅。劉飛亦覺得此事蹊蹺,於是試探著問道:“大人以為如何?”
文秀低垂下眼簾,用那捲翹的睫毛掩住了憂鬱的一雙眸子,深吸了一口氣,緩解一下心中的壓抑,用盡量平靜的語氣言道:“依據現場勘查的結果,夫人定然是在灌木叢附近出現過的,那血跡表明有什麼人在這裡遭遇了不測。或許夫人親眼所見那血淋淋的一幕,驚嚇過度,以至於丟下羅帕匆忙逃跑……”
秀秀一手託著精緻的下巴,愁眉緊鎖,她的推理漸漸陷入了僵局。
劉飛則立刻看出了其中的破綻,搖頭言道:“即便如此,那文夫人也該帶上小寶一起逃跑才是呀!“
秀秀不死心地爭辯道:“或許是她一時驚慌,迷失了方向呢?”
劉飛不屑地白了秀秀一眼,用手指著那灌木叢言道:“小寶根本就在不遠的地方,如此近的距離,怎麼會迷路了嗎?”
“這個……難道她就不會是大路痴,連方向都找錯了?”秀秀仍然在撅著小嘴狡辯著,卻是明顯的信心不足,連說話的聲音都小了許多。
而劉飛才不聽秀秀狡辯的那套詞兒呢,他低頭觀察著腳印的情況,認真地言道:“看來這是兩個人並排而行,他們走到河邊,又離開了,而來時的腳印要深一些,走的時候便淺了許多,也顯然不是並排而行了。據我推測,這很有可能是他們來時抬著一人,那人正是流血受傷之人。他們將那人丟進了河中,然後離開。”
“而這殺人滅口的一幕恰好被玉嬌看到……”文秀沉浸在劉飛的推測之中,仰面繼續言道:“這麼說,玉嬌極有可能是被他們發現了。咱們在這周圍並沒有發現她的屍體,而那羅帕之上亦乾乾淨淨,並無半點血汙,這麼說,她被那夥人擄走了?”
“嗯,的確可能。”劉飛微微頷首,隨後上前一步,表情沉痛地說:“但也有另外一種可能,這夥人本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被文夫人無意之中聽見,所以,被殺之人正是……”
“不可能,絕對沒有這種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