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和高伯因為那封信的緣故,又不能明著審問三個小廝,只好從信上面下手了。
黛山墨和琉金紙的好處就是打溼了不會糊成一團,全京城,就只有筆墨軒有賣。難怪徐四老爺會讓高伯來這裡守株待兔了。
徐其容忽然從灶孔裡面抽出一根沒燒盡的樹枝,在地上刷刷寫道:信上還說了什麼?
高伯有些沒反應過來:“沒了。”
徐其容抬起頭來,眼神裡盡是凌厲,然後接著在地上寫:是信上內容沒了,還是你知道的沒了?
徐其錦皺了皺眉,看著高伯斬釘截鐵道:“信上沒說別的了。”
徐其容才不信,要是信上沒有說別的,她爹會連平泰公主都瞞著?徐四老爺雖然有些糊塗,可也知道不能放任危險繼續留在徐家。選擇了瞞著所有人自己查,那便是信上說了什麼讓他不得不瞞著的事情。
不知怎麼的,徐其容一下子想到,前世程氏滑胎之後,徐四老爺有一段日子也是這樣,好像在查什麼。自己那時已經跟著祖母進了佛堂,以為徐四老爺是不相信她做了那種事,所以想給她一個公道,可又想著徐四老爺要給她一個公道都偷偷摸摸的,明顯還是不夠信任她,心裡反而更生氣了。
難道那個時候查的,跟現在查的是同一件事情?
徐其容深吸一口氣,覺得自己已經接近真相了,顫抖的在地上寫下模稜兩可的話:是跟爹爹的身世有關嗎?
徐其容想的是,如果信上真的寫了有關徐四老爺真正身世的事情,那麼高伯看到這句話想到的便是徐四老爺身世真假的事情,若信上沒有寫,高伯看到這樣的問話,也不會多做懷疑,只會以為徐其容是指平泰公主突然出佛堂這件事。
徐其錦想不到那麼多,只是心裡暗暗詫異,這事怎麼跟祖母還扯上了關係!
高伯瞪大了眼睛,跟見鬼了似的,皺了皺眉,語氣帶了些陰狠:“五小姐如何知道這些事情?”那封信,當時看完就毀掉了,知道信的內容的,也只有他跟爺兩個人。徐其容無論如何也不可能看到那封信的內容的。
一看高伯這反應,徐其容就知道自己猜對了,當下震驚的盯著高伯看。
高伯冷著臉,道:“是哪個不開眼的在五小姐面前渾說這些,五小姐不必放在心上,爺是五小姐的父親,五小姐只管聽爺的話便可。”高伯以為徐其容知道這些是有人對她說了什麼,心裡對幕後那人又氣又恨,把這些事情捅到一個小娘子耳朵裡算什麼本事!
徐其容不肯放過這個好機會,一直追問高伯,到後來,甚至有些咄咄逼人了。只是,高伯到底是徐四老爺的人,又念著不能把小主子牽扯進來,咬緊牙關說什麼也不肯再說了。
到最後,徐其容沒有辦法,只好放過高伯。把秋濃交給她的銀票和放棄又給了高伯,讓他在外面住著,同時培養幾個堪用的人。
一來是筆墨軒那邊應該已經暴露了,二來徐其錦和徐其容今天來這一手確實是讓高伯刮目相看,再加上徐其容表示自己有錢,有很多錢。因此,高伯這下沒怎麼推辭,把房契和銀票都接了過來。(未完待續。。)
第七十六章 姐妹坦誠
等高伯離開之後,徐其錦的臉色一下子變得難看了,虎著臉對徐其容道:“你跟我來。”
說完之後,轉身就走了。徐其容在後面愣了半響,徐其錦竟然也沒等她。徐其容苦笑了一聲,忙抬腳跟上去。
微風颯颯日光傾城,風和院的丫鬟除了韻兒和虞秋,都是教司坊買回來的,個個都眉清目秀好看得緊。徐其容扭頭看到一個眼角有著硃砂痣的丫鬟正帶著幾個小丫頭在院子裡打槐花,空氣中瀰漫著槐花有些醉人的香氣,整個畫面美好得不行。徐其容看得有些呆了。
她前世的時候,一開始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