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毫無所依。
她彷彿聽見一個聲音自地獄傳來,深深的召喚著她:跳下來,跳下來……
她微笑閉上眼睛,一頭栽下去時,忽而被人橫空攔住腰際,拖下危險邊緣,只是一瞬之間,她倒望著一個個身穿白大褂的男子,陌生的面容,如影如幻,愈漸愈模糊,她輕掩著眼,只聽見無數個聲音,此起彼伏,忽近忽遠的穿刺在她耳畔。
向前一步,就是解脫。難得是,如何活下去?
…
白遠洲自殺身亡,白宇晨淨身出戶,莫之城一舉吞併,一場“殲滅戰”自那個雷鳴交加的雨夜終於塵埃落定,莫之城自是最後的贏家,不僅殲滅白氏,最重要徹底剷除葉氏最後一股殘餘力量。
莫之城更是風光無限,仍舊是媒體關注的物件,有他的地方,自然少不了各種話題,
而天城辦公室裡留下一空置的位置,那個孤女,自那夜以後似一抹硃砂消逝的毫無蹤影,沒有人知道發生了什麼,只是隱隱知曉那個女人涉及洩露天城商業機密,之後她的去向便無人知曉,外界更是好奇,莫之城避而不談。
冷聽雨派林佳收拾那個女人東西,林佳立馬安排人整理,那女人所用的用品悉數被遺棄在晦澀的角落裡。
莫之城應酬完回“天城”時,正是午後,天城的長廊裡許些的沉靜,靜的似乎能聽見他的腳步,在空曠的空間裡迴盪。
中午應酬他小飲了幾盅,湯沛在宴席上為他擋酒,但他看的出來席間湯沛好幾次走神,而回‘天城’,兩人一路以來更是未談及任何事。
湯沛跟在莫之城身後,半眯著眼眸看著男人的身影,他只覺驚心動魄,而男人又是一貫的沉穩不驚,湯沛想起那女人時,心口是隱隱作痛。
他跟著莫之城的腳步,終究忍不住的一喊:“莫總,”
莫之城微怔,回首,望過湯沛,見他無趣的扯開領帶,男人些許醉意,而莫之城從未見過湯沛在他面前如此不顧禮數,他淡淡問:“怎麼了?”
湯沛緩緩走近,喉結不禁滑動,他一忍再忍,隱忍至此,卻無法控制自己的心,不去過問。在離莫之城幾步之遙,他止了步,緊鎖的眉頭無法解開。
“什麼事?”莫之城又問道,
“鈴蘭,”剛喊出那個名字時,他才發覺自己的唇瓣都在顫:“我是說葉鈴蘭她,”
莫之城輕挑著眉心,好整以暇的等待著他的下文,
湯沛看見他眼中一片清明,那些隨即逼出的話語,又遲遲未出,自爆出葉鈴蘭商業間諜的身份,消失不見後,他立馬四處搜尋她的下落,甚至託警察署的熟人,到最後才驚詫得知……他低喃:“前些日子葉鈴蘭在南江醫院跳樓自殺,”他只說出了前半,卻等待著一個答覆,
“噢!自殺?為我自殺的女人不少”莫之城慢道:“原來她也這麼可愛!”
湯沛驚了又驚,甚至不敢相信這話是莫之城說出,毀了人家還說得這樣風輕雲淡,他可真夠狠!
“莫總……”他喃喃,
莫之城玩味的輕笑:“死了沒有?沒死的話不要向我彙報。在她選擇潛伏的那一刻,就該料到遲早會有這樣一天。”
湯沛除了震驚,更多的是痛心,她被路人送進醫院的時候,身邊連一個親人都沒有,甚至跳樓自殺被救後,卻無力付清醫療費,被醫院強行遣出。
他不敢想象那些日子那個孤苦無依的女人怎麼挨的過,挺得住,她甚至都不曾給自己一個電話,還是她以為他是莫之城的下屬,這場復仇計劃,他也參在其中?!
沒錯,從一開始正是他順手推舟將她進入‘天城’,才造成如今的慘狀。
湯沛見莫之城談及此事的平靜,再多的話語只化作一句:“沒事了,莫總,我不過提提罷了。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