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兇徒身上俱是帶有功夫,甚至還有幾人已經邁入到先天之境,完全不是人海戰術能夠制服的。一時間長安城內方才止住的哭號又因這群兇徒的濫殺而響徹天際。
隨著時間的推移,城內漸漸的變得一團糟,不多能夠保持清明的民眾,緩緩的將希望放在了衙門之上。
但是此時長安城的衙門卻是關的緊緊,任是這些唐人如何擊鼓,其內都是沒有絲毫聲息傳出,這些民眾激憤之下以石頭棍棒將那擺放在東首的鳴冤鼓擊的稀爛,接著同時將目光集中在了門邊的高牆之上。
若是放在平日,絕沒有人敢去違反唐律強行翻入到這衙門之中。但是此時因為近半數長安城民眾盡皆陷入了瘋狂,此時為了搞清衙門不作為的原因,這些唐人快速的搭起人梯將眾人送上了衙門的高牆,接著一起翻入到衙門之中。
但是令他們驚異的是,這衙門內竟然也是空無一人,縣令、縣丞、典史、縣尉、捕快盡皆消失不見。不過堂前的香還未燒盡,甚至外堂桌上的茶壺都是仍有餘溫。
“這真是奇哉怪也。”在場的一眾平民百姓心中盡皆浮現出這一想法。
眾人分散尋覓,卻是俱皆一無所獲。
“內堂中的擺設一無變化,甚至大人們的官袍頂戴尚在,他們絕對不是為聖上召見。而且便算是召見,也是不會出現連同衙門內的僕婦一起消失不見的情況。而且庭間沒有打鬥的痕跡,想來也不是有強人來將這衙門內的人盡數劫走。”一位衣衫破舊的老漢緩緩地開口,眾人均是認出他便是這長安城的前任捕頭,人稱“捕爺”。
在大唐境內,捕快之類都是屬於“賤業”,甚至律法中都是有著嚴格規定他們的子孫後代不允許參加科舉考試,以免有辱斯文。但這位“捕爺”的二兒子卻是個天大的特例,為長安城民眾所津津樂道。
捕爺的二子仲永擁有宿慧,據傳其母在懷胎之時夢到了文曲星降臨,併為其胎內的胞子念頌了一篇長長的禱文。
捕爺的妻子便是斗大的字都不能識得一籮筐,又如何能記得住這許多。待得醒後轉述時又忘記了大半,翻來覆去都是驢唇不對馬嘴,唯一記得清的卻是這篇禱文的第一個字乃是“永”字。
於是這淳樸的捕爺便欲以這個永字來為兒子取名,這個孩子乃是行二,又因這捕爺姓方,便為這還未出世的孩子起名為“方仲永”。
這仲永三歲前與同齡孩子相同,絲毫沒有展現出任何異處,這捕爺雖然心中失望但是卻是未曾宣之於口。畢竟翻這方家祖上三代都盡是從事賤業,沒出現半個文人。且民間傳聞懷胎之時夢見文曲星降臨的也不在少數,這件事情便也緩緩的為方家人所淡忘。
但是這仲永在三歲時突然徑直邁入一間私塾中,取下架上狼毫,瞬間揮就一篇七言律詩。私塾內的夫子大為訝異,細看之後卻發現此詩以養父母、收族為意,不僅文理大為可觀,甚至其字都頗有間架,若是沒有數年的苦練絕對寫不出來。
夫子頓時驚為天人,此詩以及仲永的事蹟便漸漸的為民眾所知,同時其母懷胎時夢見的文曲星下凡之事也是在城內流傳開來。
這位夫子破格將仲永收為弟子,盡其能耐悉心調教。仲永也是未有負了他的期望,六歲之時其才便名滿整個長安城,待到八歲時便是私塾內的教習都對仲永之能也是自嘆弗如。
這件事不知怎麼的便傳入到皇城之內,慶榮帝對此大感興趣,傳下旨意召這方仲永覲見。唐皇親自考量,這仲永卻是不卑不亢的一一對答。
唐皇龍心大悅,欽點其為今年狀元郎,並金口玉言封其為長安正南方十全縣的縣太爺。
若是此時便這麼徐徐發展,這方捕爺自然是父憑子貴,從此再不為人所瞧不起。但是世事豈能俱遂人願,在仲永走馬上任的頭一天,這少年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