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的感到自己被什麼東西絆了一下,伸手一撈卻摸到一個頭蓋骨。許峰凌空畫出一道符籙,接著整間石室驟然大亮。許峰見到那兩個對坐的身形周圍有著無數的枯骨,許峰心頭一震,不由得將手中的那個頭蓋骨握的更緊。
許峰並沒有立即按照靈晶內的指引去施展奪基大法,而是靜靜的觀察著地上的枯骨,極力印證一個極其恐怖的猜想。
此時那名俊美男子身上驟然金光大盛,轉頭望向許峰道:“你還在猶豫什麼?我已經將魔尊的神念鎖在了我分身體內,此時不施展奪基之法奪取他的魔基,又待何時?”這“又待何時”四字中甚至有幾分蠱惑人心的異力夾雜於其中。
許峰應了聲是,咬破指尖開始在地上塗抹起來,一道道詭異的紋路漸漸的在地面形成,有的形狀類似於遠古兇禽,有的卻似古代練氣士獻祭的場景,甚至還有好些圖案完全看不出是什麼,但是一股蒼涼之氣卻撲面而來。
這塗抹在地上的血跡竟然也不沒有任何凝固的跡象,反而不斷地左衝右突,好似想衝出一般。修道之士肉體癒合的速度極快,許峰必須不斷的咬破自己的手指,隨著時間的推移地上的血色圖案越來越多,越來越完整。待到跡近完成之時許峰的臉色都有些發白,但他卻沒有停止描繪。
也不知許峰是有意的還是無意,地上的法陣竟然將那對坐的兩道身影全部圍在了其中。鍾神秀在發現這一點後臉色疾變,但是在許峰轉向他的時候卻很好的隱藏了情緒,溫和的向著許峰笑了笑。
陣法繪製完畢後,許峰輕拍儲物袋取出了一個看似普通的圓蒲團,接著坐於其上。一塊令牌自許峰手間浮起,從其上散發出一股濃重的血色光芒。下一刻地上的陣法與那飄飛的令牌同時大亮,血色的光芒暴漲,竟然生生的將虛空擊穿,在許峰的身前形成了一道黑漆漆的空間隧道。
忽的這封閉的石室內掀起一陣怪風,鬼哭之聲豁然而作。許峰口中發出一種奇異的銳嘯,同時雙手狠狠地插向面前的法陣,一道淡紅色的光幕瞬間自地上的法陣升起,將三人圍裹在其中。
黑暗中突然亮起點點仿若螢火般的光芒,那星點漸漸變大化成無數道輕煙般的人影。這些清影被那道光幕生生的禁錮在這片狹小空間中,有的虛影不甘心被這莫名存在禁錮在這片空間中左衝右突,隨著陰魂與紅色光幕相撞,半空中立刻響起了“滋滋”的近乎油炸爆裂的聲音,那幾道虛影登時化為烏有,魂飛魄散。
“這便是陰魂了吧,小小的奪基令牌竟然能打通通往冥域的通道,並將陰魂引渡至陽間,真是神妙莫測。”許峰並指凌空畫出一道符籙,向著那塊懸浮於空中的令牌上一拍,接著便覺自己與這些不斷出現的陰魂之間有了莫名其妙的聯絡,仿若自身忽的成為了冥域的君王一樣的存在,對這些陰魂有了莫名的控制權力。
鍾神秀眼中的喜意更濃,但是臉上卻充滿了慈悲,靜靜的望向那名對坐著的身影。
許峰只覺奪基大法的萬般準備俱已就緒,向著鍾神秀的身體望去,鍾神秀此時溫和的望著許峰,輕輕點頭示意許峰可以開始。但是他卻突然見到許峰愕然的望向自己身後,同時耳中傳來許峰那因為恐懼而有些尖銳的嘶吼:“你們怎麼進來了?”
鍾神秀臉色大變,努力地想要轉過身去,卻因為對身體的控制不夠竟然癱軟在地。下一刻他的心中出現了極為不妥的想法,自己的身後便是那厚實的石壁,又怎麼可能有人出現。趕忙以左臂支起身體,將目光望向端坐著的許峰。
許峰已經打出無數道印訣,漫天的陰魂接著便向著軟倒的鐘神秀湧去,同時奪基令牌仿若融化一般放射出奪目的白光,將鍾神秀癱軟在地的身體籠罩。
奪基儀式瞬間開啟,但是目標卻不是那被黑氣籠罩的人影。
鍾神秀臉上突然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