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之中站出一人,西裝筆挺穿的人模人樣,鼻樑之上架著副金絲眼鏡,讓人一看便覺是文弱書生的樣子。
西裝男人盯著沈義手中的銀針,許久才嚴肅問道:“你學的是傳統醫道?”
沈義本想說自己啥也沒學過,但張口卻說:“是啊!怎麼了?”
西裝男人微微皺眉,語氣不善的道:“傳統醫道因何沒落百餘年,你不知道嗎?沒有科學依據,且騙子居多。”說到這裡,他看向此時不知所措的少女,說:“姑娘,我知道你很心急,但你也不能胡亂尋個人就讓他救你爺爺吧?萬一這人是騙子,你爺爺本來沒事,也讓他治出毛病來了。”
沈義聽男人這樣說,心道是個好機會,想著趁男人的話借坡下驢趕緊溜走,但卻控制不住的張口說道:
“龍國傳統醫道傳承幾千年,你敢說你的祖輩就沒有一位受過傳統醫道的恩惠嗎?”
這一句話將西裝男人嗆的啞口無言,是啊,西方的醫術傳來不過百年,過去的百姓都是依靠傳統醫道,除非自己的祖輩從來沒有得過病,否則很難反駁。
“是啊,這個毛頭小子連祖宗都忘了!”
“我們是龍國人,我們就應該支援傳統醫術,不支援就是數典忘祖!”
,!
“對,這都是老祖宗留下來的智慧結晶,他們西方人學不來!”
圍觀看熱鬧的人群中有些大爺大媽,他們覺得沈義剛剛說的有理,紛紛七嘴八舌討伐這西裝男人。
見西裝男人被擠兌的啞口無言,臉漲的通紅。沈義總覺得自己這身體說的有些過分,這世界上不是誰年齡大,誰立場對,誰就有理。
似乎只要矛盾一起,人們總會站立在兩個極端方面,互相爭鬥。
而大多數人在爭論時只看立場,不看對錯。
沈義或者說沈義這具身體靜靜伸出兩指,從包袱中捻出一根極細的銀針。
而後在圍觀眾人的注視下噗的一下,刺入了地上老人的一處穴位。
沈義能感覺出這具身體控制了下針的力道。
待銀針刺入穴位到達一定的深度後,忽的將手一頓,兩指撥弄著銀針轉來轉去。
在場眾人紛紛將心提起,期待著老人醒來。眾人中最緊張的莫過於一旁的少女。
一分鐘過去,沈義已經冒起了細密的汗珠。
他在心中尋思:“如果裝13失敗了怎麼辦?大搖大擺的溜走會不會很尷尬……”
兩分鐘漫長流逝,被無數道眼睛盯著,沈義覺得現在最緊張的應該是自己。
圍觀的眾人有些已經對沈義失望了,有些單純看個熱鬧,也自然沒什麼失望不失望的。
“你看我就說他是個騙子吧!”西裝男人此刻算是得意了,手指著沈義一臉的小人做派。
沈義此時心中尷尬無比,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想罵這具身體淨出風頭,但忽然的,他轉念一想。
這具身體的話語權不屬於自己,活動權也不屬於自己,那自己和這具身體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關係?
念即此,沈義感覺頭腦一陣恍惚,他感覺自己彷彿摸到一處門,這門口有串鑰匙,拿起鑰匙便可以開啟面前的門。
門內有什麼?似乎是一個既未知又已知的東西。
然正在這時,地上從剛剛開始一直沒有任何動作的老人忽然劇烈咳嗽起來,而後毫無徵兆的唰的一下坐起身子,將圍觀眾人驚的紛紛向後退步。
沈義心中也是一驚,但身子卻沒有任何動作,彷彿早已知曉了般。
少女見自己爺爺醒來,激動的湊至其身旁,關切的左問右問。
西裝男人見老人已經轉醒,剛剛數落沈義的氣勢蕩然無存,他輕咳幾聲掩飾尷尬,而後衝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