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臭味。
見他還算清醒,實在受不了:“你且去漱口,換一身衣服再睡。”
伏危抬眼看向她,不知怎麼的,忽然有些委屈:“以前我雙腿不良與行的時候你也未曾嫌棄我,怎成婚了就嫌棄上了?”
虞瀅:……
細嚼這話怎麼覺得有些耳熟。
只不是那些臭男人婚前婚後的差別麼。
伏危是真醉了,還埋怨控訴上了。
虞瀅睨了他一眼:“別鬧,我知你清醒著。”
伏危聞言,不禁低聲笑了笑,扶著床站起,虞瀅伸手扶他,在旁協助他漱口,換衣。
等弄好後,酒意又散了一些。
等就寢前,他問:“醫館和醫塾的事準備的怎麼樣了?”
虞瀅道:“季家的小姑娘肯定是繼續留在玉縣的,我怕到時會與餘家長嫂起衝突,所以我打算給她二成利,讓她管一樓大小事務,二樓由余家長嫂來管,餘家長嫂到底是出身高門,場面話應該說得好聽。”
伏危點了點頭,聲音漸弱:“季家姑娘才十三歲左右,可她祖父是季氏醫館的館長,她來管,季家也會幫襯一二,永熹堂在這玉縣才能長遠。”
她一離開,幾家醫館未必會賣餘家人情。
虞瀅點頭:“小姑娘年紀雖小,但比起大嫂,更能獨當一面。”
教育環境的不同,季家姑娘在杏林世家長大,整個人是自信的,做事也不會優柔寡斷,成長不過是時間問題。
而大嫂則是需要主心骨的人,讓她來管,多少會有些勉強。
“既然讓餘家兄嫂二人接管永熹堂,我琢磨著是不是應該早些時候把他們二人接過來,餘家長兄在餘六娘十來歲的時候就出去遊歷了,直到抄家前一年才回來的,兄妹二人先前倒算不上多親近,讓他來其實也是可以的,你覺得呢?”
虞瀅說了一堆,卻一直沒有聽到伏危的回應,她奇怪地抬眼望去,只見他雙眼已閉,呼吸淺淺。
從回來後,伏危每日都早出晚歸,公事繁忙,今日又醉酒,怎會不累。
虞瀅無奈,把被子拉上來了些,貼近他來睡。
罷了罷了,明天再商量吧。
錢幕僚離開了玉縣,玉縣暫由伏危來代管,直到新任知縣上任為止。
若換做旁資歷尚淺的人,估計衙門上下都不會服氣,可這個人是伏危,他們心服口服。
只是隨著錢幕僚離去,有些人有些懨懨的,提不起精神。
這些人多為去過豫章的。
去過豫章的衙差,他們見過了更廣闊的天地,已然不甘再窩在這小小的玉縣。
可不待在這玉縣,難不成還能再跟著去豫章?
可他們又有什麼本事開口說要一同去豫章。
比本事,他們遠遠比不上豫章周府的那些人。
伏危從書房出來,聽到有人提起豫章的見識,隨之是嘆氣,什麼都沒有說。
天氣轉好,草藥已經可以收成了,伏危需得去瞧一瞧,再與村長通好氣,讓其藥材直接送到衙門。
他點了十一人隨行前去。
檢視了幾個地方的草藥,已是晌午,找了個靠近河流的地方就地歇息。
吃了乾糧後,伏危忽站了起來,與他們道:“我有一事需得你們商量。”
眾人見他站起,也紛紛站了起來,有人道:“伏先生有話儘管吩咐,我等在所不辭。”
話一出,眾人紛紛附和。
沒去豫章前,他們就信服伏先生,去了豫章後,他們更是打心眼裡敬佩。
伏危開了口道:“倒不是什麼大事,回來後我便送信請示大人,待我與新知縣交接後,你們若願意,就與我一同回豫章,按照同意